,又喝了不少的酒。 不多时,便有人上门来拜访了。陆长亭还觉得有些惊奇,他在应天府可没什么亲人。这时候明朝刚刚兴起拜年一说,多少拜年也不过是去见一见亲戚长辈。谁会上他这里来? 在护卫的通报下,陆长亭走了出去。 门口施显见他出来,忙露出了笑容。 陆长亭觉得有些惊奇。 虽然如今他一身盛名,但是吴观玄被抓,还是使得其他人在与他相交的时候显得谨慎了许多,至少那之后就无什么人敢上门来了。陆长亭倒也觉得极好,至少没什么人来打扰他了。 “你怎么来了?”陆长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一边也侧过身子请了施显进门来。 施显低声道:“该来。”别的话却是不多说了。 陆长亭见状笑道:“你倒是半点不惧,旁的人如今不敢上门来,生怕自己也与白莲教沾上关系。你却敢来……” “不一样的。”施显脸色都不变一下,“且不说您对我有恩。单说与白莲教沾不沾得上关系,便不该是由此来评判。若按照这种逻辑,那也更该上门来才是。若是不敢上门,岂不是显得心虚?” 陆长亭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是,若是聪明的人,此时便更应该上门来,才能衬得自己清白。” 施显闻言,登时仿佛被陆长亭夸奖了聪明一般,面上还红了红。 陆长亭将他引进去,秋冬很快送上了茶点。二人坐在一处闲聊了些话,彼此祝福一番,便离去了。 陆长亭看了看施显的背影,低低道了一声:“大智若愚。”施显不常往他这里来,但却从来不失礼数,施显并不富裕,也未见得给他送什么好东西,但每次送出手的必然极有分寸。所以这时候施显上门,像是在意料之外,但其实又在情理之中。 陆长亭在这人头上打下了可以相交的标签。 陆长亭起身去了后院练剑。 三子和潇潇这才起了身,只是这二人神色怪异,再走在一处的时候,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恨不能拉开一长远。 陆长亭只诧异地扫了一眼便未再理会了。 等到剑练完,那两人还候在身后,陆长亭转过身来,这才一眼扫到了潇潇脖子上……嗯?吻痕?陆长亭被惊了一跳。这两人…… 大约是陆长亭的目光太过明显,三子脸上烧了起来。倒是一旁的潇潇还满脸无辜。陆长亭眨了眨眼,难道说三子才是下头那个? 三子忍不住了,忐忑道:“您……” 陆长亭收回了目光。 这种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陆长亭装作了什么也没瞧出来,低声道:“秋冬备了醒酒汤在厨房,你们自己去取吧。” 两人都高兴地笑了起来:“谢谢主子。” 陆长亭换下了身上汗湿的衣衫,然后转身也往厨房去了。三子和潇潇正凑在一起说什么,三子涨红了脸神色有些激动,潇潇却无动于衷。陆长亭才刚踏足门槛,那两人就仿佛被烫着了一般,飞快地分开了。 这个动作做得未免也太显眼了些。 陆长亭哭笑不得。 陆长亭拿了食物便往外走,还能听见背后传来骤然松一口气的声音。 陆长亭暗暗摇头,觉得这两人实在有些好笑。 不过很快陆长亭就笑不出来了。 也就不过几天的功夫,这两人似乎就和好了。之后就难免在陆长亭面前泄露点痕迹出来。陆长亭初时看着还能笑,后头就忍不住开始思念朱棣了。原本还没什么,但是瞧着别人在你跟前秀恩爱,心底一下子就变得煎熬起来了。 剩下的日子,陆长亭都快是数着过了。 待到新年过去,白莲教的案子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 应天府死了不少人,同时其它州府的白莲教窝点也遭到了扫荡,虽然手段铁血了一些,但此时正是洪武帝在民间声望最盛的时候,没有百姓对他的举动产生半点畏惧不安,相反的,百姓们拥护极了,他们坚定地认为白莲教的确就是反贼,是奸人……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