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邓妃呆了呆,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又合上了,见识过了朱樉的冷酷,邓妃哪里还敢任性妄为呢? “那娇兰乃是白莲教安插在你身边的人,你自己好好数一数,有多少事是她撺掇着你干的!若非长亭发现不对劲,怕是你被看管起来那几日,就已经被娇兰害死了!等你一死,你受她怂恿干下的那些恶事也就彻底没了痕迹。亏你还是宁河王的女儿!” 邓妃被说得低下头去,连头也不敢抬,只死死地咬住了唇。她当真有那么蠢吗?当然不是,不过是刚好自己也有着欲.望野心,所以才会如此为之。之后她被关押起来,再到从院子里离开,冷静下来的邓妃当然也发现了娇兰身上的不对劲之处,她今日问起娇兰,也是想要仔细瞧一瞧娇兰这张皮底下是个什么模样。但知道归知道,如今被秦王这样指着骂一顿,邓妃还是感觉到羞耻极了。 “若非有炳儿在,你焉能有命?”朱樉冷声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朱樉连多看她一眼都无,就这样大步走了出去。 邓妃看了看他的背影,死死地咬住了牙,半晌才起身往外走去。 邓妃犹豫了一会儿,将下人叫到了跟前来:“那陆公子现在在何处?”能屈能伸方能有翻身的机会,大不了她便借着感谢那陆长亭的藉口,上门去向陆长亭赔礼道歉一番,至少也能挽回一点秦王的心。 那下人道:“陆公子?陆公子已经走了。” “走了?”邓妃诧异地瞪大了眼:“走去哪里了?” “离开西安城了,好像……好像是去北平了吧。” 邓妃登时就呆在了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若他真是王爷的心尖人,若他真是王爷的男.宠.,那他又为何要走?王爷又怎么舍得放他走?那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从头到尾,他就真真只是王爷的义弟,除此身份外,别无其它。再想一想之前自己的做派,顿时就成了笑话。 成了笑话! 她那般得罪秦王又是为了什么? 邓妃闭了闭眼,眼泪落到了眼眶外。当初娇兰与她说的那番话仿佛还在耳边……她能怪谁呢?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野心欲.望在作祟。 邓妃的身子晃了晃,歪倒了下去。下人们顿时惊得大叫不已…… ———— 有朱樉派的人驾车护卫,一路上风平浪静得很。 历经半月,陆长亭抵达了平燕府境内。 这么一番疾行,众人都有些累了。想着等他到北平的时候,估计黄花菜也凉了,陆长亭便先寻了处客栈,让众人好生歇息一日再行启程。 陆长亭也是真的疲累了,在客栈投宿后,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来。 伙计敲门送来了热水,问:“客官在哪儿用饭呢?” “大堂吧。” “好嘞,您要吃什么,小的这就让厨房准备去!” 陆长亭当然不缺这个钱,他大方地点了不少菜。待洗漱完后,陆长亭走出去,守在门口的侍卫冲他笑了笑。人家都给笑脸了,陆长亭当然也是温和一笑:“叫上大家一起到大堂用饭吧。” 那侍卫点了点头,忙叫人去了。 陆长亭便当先到大堂去坐好了。 因为时辰不早了,大堂里已经有些人在用饭了。陆长亭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也听他们闲谈。 恰好,有人就提到了燕王。 陆长亭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自然也就留心仔细听了起来。 他们先是说燕王在战场上何等勇猛,仿佛亲眼见了一般。陆长亭也就这么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他们哪里见过燕王在战场上是什么模样,他才是真正亲眼见过的! “据说燕王耍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力道也极大,那些个蒙古兵根本禁不起他砍!” 还耍大刀……怎么不去耍杂技呢? 陆长亭脑子里闪现过了当初和朱棣一同上战场的模样,盔甲在身,俊美之中添上了几分冷酷,给人以强大的感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