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忍不住打了个颤,“被你这么一说,果然十分骇人。” “还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自己没做亏心事,也不用担心会有把柄落在人手上。” “之前我只知道盛京出现了个专门卖消息的,还真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讲究。”贺立盛笑着打了一下段青恩的肩膀,玩笑道:“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知道还以为这个安居阁是你开的呢。” 段青恩笑着拿起了一块桃花糕,“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我开的呢。” “哈哈哈哈你可别开玩笑,行了,既然知道了安居阁怎么递来的消息,我便先回去了,真不知道这安居阁突然出现是想做什么。” 贺立盛告辞了,院子里只剩下了段青恩。 他打了个哈欠,拿起了桌上的戏本子和桃花糕,对着下人道:“我要去睡一会,谁也别进来扰我。” “是。” 下人们都答应了,他推开门进了屋,上了榻,将包着桃花糕的油纸拆开,在上面洒了水上去,那上面便渐渐显出了字来,赫然是如今没有的阿拉伯数字。 等到字全部显出来了,他又打开戏折子,按照顺序挨个翻页,又将里面透露的信息写在了纸上。 【关东大旱,当地官员瞒而不报,灾民闹上官府,朝廷以造反罪名论处】 【赋税涨后,北城太守不忍百姓活活饿死,未曾逼迫百姓,前日,他被责令回京,赐下毒酒】 【贵妃兄长侵占民田,百姓告发,高成冰高大人递折子与上,三日后,高大人死于惊马,告发百姓家中起火,全家一十二口无一幸存】 短短的三行话,其中消息却惊人无比。 在繁华安宁的盛京背后,也不知藏了多少冤魂与仇恨。 段青恩看向了了最后一行话。 【汝城已起兵造反,只无银两支撑,也无人引领,敢问主子,是否要助其一臂之力】 看来,他的这位下属倒是聪明,知道他为什么要建立安居阁。 段青恩将这一张写满半张的纸张重新铺到桌子上,用笔沾了墨,慢慢将那些字用墨水盖去。 最终,在半张黑漆漆的纸上,点了一轮新月,又在空白地方画了森林小河流,河边还有一只老虎正低下头喝水。 正在描画着老虎身上的斑纹,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丫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段青恩眼未抬,只淡声问:“我不是说别来扰我吗?” 那丫头吓得一个激灵,很快反应了过来,自然上前将一盘子糕点放在了桌上,“奴婢瞧着哥儿喜欢桃花糕,就又让厨房做了一些,想着先悄悄地放进来,等哥儿醒了再吃。” 她眼往桌子上的那副画上瞥了眼,“哥儿不是说睡觉吗?怎么画起画来了?” “怎么,我要做什么,还容得你来置喙了?” 段青恩笔尖还落在纸上,拧着眉不满的望着她:“我记得你是母亲身边的人,母亲一向会调教人,怎么你却如此不规矩?” “哥儿,奴婢也是担心哥儿……” 丫头没想到他会生气,吓得身子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送奴婢来伺候哥儿的时候说了,要奴婢时时刻刻谨记哥儿喜欢什么,爱什么,奴婢也是瞧见哥儿喜欢这桃花糕,才想着去厨房做一些来让哥儿吃。” “行了。”段青恩手上一用力,一笔墨便凭白落在了那画的好好的新月上,他看了一眼这幅画,直接撂下了笔。 “我只是问你一句,你倒好,直接跪下吓我一跳,还害的我毁了这么一幅画。” “奴婢知错,哥儿心善,只求哥儿看在奴婢是为了您好绕过奴婢……” “照你这么说,我不饶了你就是不心善了?”段青恩语气不太好,“来人!” 外面守着的人立刻走了进来,“哥儿。” “把这幅画扔了,再把这丫头送还给母亲,就说她规矩不好,让母亲好好教教。” 段青恩将自己送过去的丫头发还回来的消息一落到苗氏耳中,喜的她脸上立刻就带上了笑,“真的送回来了?” 王妈妈一边给午睡刚起的她梳头,一边应着:“是啊,那丫头哭了好久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