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愣在当场。 「安德烈,你这是……」萝乐娜望着一身私服、手提两箱行李的他。要离开我吗?这句话哽在喉咙中,还未说出口,泪水已经浸溼眼眶。 不想让她太过伤心,安德烈只得编出谎言,「我被调往其他城市,不是刻意要离开你。」 萝乐娜勉强止住泪水,注意到安德烈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想伸手触碰他的肌肤,感觉他的温度,被他巧妙地躲开,「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努力,但别累坏身体。失败了可以重来,但身体只有一个。」 萝乐娜转而看向他的行李,「至少让我帮你拿行李,送你一程,好不好?」 安德烈原本不想让她帮忙,因为这么一来,待会儿她就会知道他在说谎。可对上她写满恳求的视线,自己也好想再和她相处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萝乐娜有些兴奋,安德烈居然答应让她帮忙,他向来都是不求助于人的。心里一阵窃喜,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几声。但转念再想,他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不由得担忧起来。 「安德烈,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两人离开西敏寺,走向大笨鐘。萝乐娜判断着,安德烈应该是打算通过泰晤士河上的桥,到达对面的车站。 安德烈没有回答,领着她走了大约十分鐘,到达大笨鐘下。每十五分鐘敲响一次的鐘声令萝乐娜印象深刻,因为这是她和重逢的哥哥一起听到的鐘声。 安德烈佇立于鐘楼下,没有回头,「你想知道奥伯隆在哪里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她将身子歪了歪,从安德烈身后探出头,仰起脸注视他。大笨鐘的影子遮掩了他的表情。 「我是真心爱你的,娜娜。」 「怎……怎么会突然讲起这个?」萝乐娜害羞地放下手中的行李。 安德烈还是没有回头,仰望着大笨鐘,鐘面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萝乐娜忽然揉了揉眼睛,感觉安德烈变得有些透明。 奇怪,自己的视力退化了吗? 安德烈终于回眸注视她,萝乐娜依稀从他眼中看见了难过。下一秒,周围的白鸽成群飞起,云中射下的一束耀眼阳光与翩翩飞落的白羽毛,衬托着安德烈修长挺拔的身影。 「如果他不是你哥哥,你会爱他吧?」 艾伯特曾经这么问过,确实,如果安德烈不是她的哥哥,她会爱着他。没办法,要她扭转过去十四年来对他根深柢固的家人印象,她做不到。 但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失去这个哥哥。 白雪纷飞,染白了周围的一切,也飘上安德烈的深色长发。 「安德烈,你到底怎么了?」 他走向萝乐娜,用力将她抱进怀里,「最后让我好好地抱抱你。」 萝乐娜措手不及,脸颊埋进他的胸膛,「最后……这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不语,宠溺地亲吻她的发。 猛一阵异常的强风夹带细雪吹向大笨鐘,来往的行人全都被这阵风吹得无法行走,只有紧闭双眼的萝乐娜好好地被安德烈保护住。 几秒后,风停了。萝乐娜感到几分异样,睁开双眼,惊觉眼前的安德烈已消失无踪,好像随着风一同远去了。 她不敢置信地摀着嘴,焦急地查看四周。被风吹得歪歪倒倒的行人又开始忙碌地行走,一切恢復了原状,唯独安德烈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她含着泪,焦急地原地转了一圈,绕着大笨鐘奔跑起来。安德烈怎么会凭空消失?这怎么可能?难道他用了什么魔法?魔王的精神体明明已经从他身上离开了啊! 慌张到连泪水都来不记拭去,萝乐娜不知所措地奔跑着,试图从人群中找到安德烈的身影。 最终,一无所获的她软腿地跪坐在大笨鐘下,脑中驀地浮出安德烈刚才说过的话。 「你想知道奥伯隆在哪里吗?」 莫非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消失之后,奥伯隆就会出现? 「小姐,没事吧?」路人关切地围在她身边询问。她扶着身后的墙缓慢起身,站稳了身子,却不晓得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