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汗意。 她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再要细看,忽然听到门外楼梯传来咚咚咚上楼的声音,紧接着,李珉的声音在邻房门口响起,“平大人,大夫请来了。” 平煜猛的起身,将桌上纸笔推至一旁,看傅兰芽一眼,示意傅她将东西藏好,随后便快步往窗边走。 傅兰芽不敢迟疑,忙将纸笔小心收拢在一起,藏到立柜中,随后屏息立在桌旁,细听门外的动静。 片刻之后,便听隔壁房门打开,李珉道:“平大人,大夫已经请来了,可还要给林嬷嬷医治?” 平煜不冷不热道:“既来了,何妨领进房看看。” 傅兰芽听得仔细,心里说不出的诧异,没想到平煜竟同意李珉去请大夫来给林嬷嬷看病。 就听脚步声朝这处房门走来,须臾,响起敲门声,“傅小姐。” 傅兰芽回过神,忙过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李珉和许赫,另还有一位面色发白的中年男子,那人手上拎着个药箱,满脸无奈之色,看得出是临时被李珉等人拘来。 她忙请李珉等人进来,又再三向李珉和许赫致谢。 李珉在房中立了一会,见大夫已开始走到床旁号脉,便对傅兰芽勉强一笑道:“傅小姐,容我出去片刻,我还得有话得去回平大人。” 看傅兰芽的目光隐约透着怜悯之色。 傅兰芽原在一旁看大夫给林嬷嬷号脉,听李珉如此说,含笑回头看向他,打算再道声谢。 谁知李珉眼见傅兰芽转头,生怕她察觉出什么不妥似的,仓皇转了身,匆匆往门外走去,独留下许赫在房中看守。 到了隔壁,李珉推门而入,不防见平煜正立在床旁换衣裳。 李珉一眼便瞥见平煜换下来的亵衣后背湿了一大块,显见得是汗浸所致,不免纳闷,也不知平大哥刚才做什么去了,竟出了这么多汗。 不及多想,心知平煜正等着他回话,忙走到近前,想要开口,胸口又闷住,停了好一会,这才不忿道:“平大哥,刚才在竹城找到咱们的人,打听才知,自从傅大人倒台,京城里那些浪荡子便没少编排关于傅小姐的浑话,尤其是近些时日听说傅大人的案子已快定案,傅小姐也即将被押入京城,那些话愈发传得不像话,简直不堪入耳,也不知陆子谦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了湖南。” 平煜系衣裳的动作停住,须臾,冷冰冰道:“都编派些什么?” 李珉满腔愤懑,一时未注意到平煜口吻的变化,不齿道:“不外说些什么傅小姐是艳绝天下的美人,不忍心她流落风尘,只等她一入罪,便要赎回来做外室或是姬妾,尤其是齐国公世子、襄阳侯老四那几个出了名的纨绔,为了抢夺傅小姐,早已豪赌了好几回,听说私底下还险些打起来。另还有好些难听的话,属下不想辱没了傅小姐,不忍复述。” 平煜脸色一寸寸阴了下来,静立了好一会,牙关动了动,抬眼看着李珉,面无表情道:“这些话莫传到罪眷耳里。” “那是自然。”李珉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仍慎重点头,“傅小姐那般刚强,若是听见这些话,就算面上不露,心里不知有多难受呢。” 平煜沉默一晌,又问:“陆家近日可有异样?陆子谦是为了这些风言风语来的云南?” 李珉皱眉道:“陆家的事我还未打听明白,只知道陆公子似乎早在一月前就已从京城出来,一路往云南方向走,也不知是不是奔着傅小姐而来。” 说罢,见平煜脸色如欲雪的阴天,说不出的难看,眸子里更是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波澜,忍不住道:“平大哥,这一路上,傅小姐处处周全自己,从不怨天尤人,当真可敬可佩,若到了京城,被罚入教坊司,沦落到这些纨绔手里,真是可怜。” 他心中不平,一时未忍住,声音不免有些激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