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断仍阖目,盘坐玄冰床,温禾轻步靠近,盯着魔头浓郁的睫毛看。 半响,赫连断幽幽启唇,“打算看多久。” 温禾颇尴尬的往窗台挪去,给漫着一层幽光的夜水仙渡灵息,嘟囔一句,“夜水仙快开了,待花开,一定好看。” 赫连断不受蒜苗干扰,将话题绕回去,“你方才盯着本君看,想要做什么。” 那越发靠近的水仙香氛,他晓得是她的头再缓缓凑近他。 温禾破罐子破摔,挤了一滴血,入水仙苗,“还能想干嘛,看你好看,忍不住想亲你呗。” 赫连断掀开眼睫,温禾打理了夜水仙,小跑到玄冰床前,盯着赫连断深邃的瞳色,“我同你开玩笑的,我是好奇君上你究竟在睡觉还是打坐。你都不睡觉么,还是你一向坐着睡觉。” “本君再修习《流转经》。” “你的伤还没好?”温禾诧异,自打她认识魔头,魔头就在修习治愈内伤的心经。 赫连断淡淡瞥蒜苗一眼,“你以为簋门堑是那么好劈的。” 温禾瞬间心虚,微微垂下脸,“要不,要不我给你点血吧。” 默了片刻,赫连断道:“不用。” 温禾抬首,瞪大杏眼,魔头竟拒绝她的血,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魔头对她的血迷之狂热,她自身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她一身鲜血。 她忍不住嘀咕,“难不成我已失去利用价值?” “你有何可利用的?”赫连断问。 “我的血啊。” 赫连断不说话,只鼻孔轻哼一声。 温禾嫌站着费劲,干脆往玄冰床前一坐,认真道:“你能不能同我说实话,你为何喜欢我的血。” “谁说本君喜欢你的血?” “因为我从未瞧见你吸别人的血啊。”温禾如实道。 赫连断鸦青长睫微颤,“因为你最惹人厌。” 温禾长长哦了一声,唇角勾一道揶揄笑,“原来你讨厌谁就吸谁的血啊。那方才你拒绝饮我的血,是不觉我讨厌了?” 赫连断长臂一抻,将蒜苗往怀中一扯,压低头颅道:“你是再求本君吸你血。” 温禾顺势抬手,勾住对方脖颈,小脑袋直往对方胸膛缩,择了个颇舒适的姿势,嗔声道:“别这么血腥么,我养出一身血也不容易。你都不忍心再吸我血,我怎么也要配合你,你这个大魔头我最了解,口是心非。” 赫连断面色稍僵,只听怀中蒜苗又道:“你吸血的毛病,是否是受你爹血脉的影响。” 赫连断听到爹这个词,一把将怀中人拉开。 见魔头一脸锅底黑,温禾斟酌用词,“受月上花影响,所以你对人血有欲望是么。” 赫连断虽不悦,还是回道:“无甚大影响,只要本君不伤不病。” “能伤你的人极少,再说你不可能害病,你母亲以余生性命换你远离病痛。这么说,月上花对你的影响极小,对了,你爹中了七绪中的欲念,你有没有受其影响。” 见赫连断眸色愈发幽深,温禾条件反射般往后挪挪,“我没有勾搭你的意思,你守身如玉我懂的,额……看来没什么影响。” 赫连断沉声道:“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他们两位。” 他们两位,是指简宁公主与净情佛子,他的父母。 温禾明白不该问,还是忍不住弱弱问了句:“为何。” 半响,赫连断只低低回了一个字:“断。” 温禾盘腿咂摸一会,原是嫌弃母亲给他起的名字。 其实当初她乍听赫连断这个名字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