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好你,别的我一概不知。” 温禾恶意地戳戳对方肩头上裹覆的药纱,惹得白乌嗷嗷直叫。 温禾托腮,眨巴着杏眼道:“我是问,他喜好何种款式的衣裳,偏好何种食物,甚至喜欢何种动植物。” 白乌吸着凉气说:“你也看见了,君上他喜玄裳,至于膳食,君上他胃口极浅,嫌少吃东西,这个不清楚,至于动植物,我只见过君上端着肉筋喂血鸦,舀过脑浆喂血蝠……” “打住。不用说的那么细节。”温禾一阵恶寒。 白乌艰难地移动僵硬的脖颈,瞥一眼捂着胃口的水仙,“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禾垂下手臂,甜甜一笑,“我要投其所好,讨好他呀。” 白乌心明眼亮,“莫说你突然喜欢上了君上,我怎么感觉你憋着坏。” 实则,也并非憋着坏,谁让她先前对着魔头深情剖白,戏既演到那,再无回旋的余地,她给自己接了个追魔火葬场的剧本。 没办法,谁让赫连断对她的告白无动于衷,她只得继续扮演单恋魔头的苦命水仙。 诚然,此剧本她接的心甘情愿,她发现只要她花痴般黏着魔头,再用一种深情缠绵、春心萌动、略带猥琐的眼神望着魔头,魔头就十分抗拒她。 轻者将她拍到一边,又或是直接让他滚。 连着好几日,魔头一见她,便习惯性阖目偏头,一副见到她就晦气的模样,更是连着好日未曾喝她的血。 温禾是个好演员,魔头虽不主动提及喝她的血,但她还是乖乖巧巧,每夜以鲜血灵息,哺育夜水仙。 一夜几滴血量,一丢丢灵息,她还是放得起的。 如今魔头深信她对他产生了龌龊邪恶心思,抱着守身如玉的态度,对她避而远之。 连寒冰床下的白骨榻也不让她睡了,黑檀另给她腾出一间斜对门厢房。 天知道,她只是为了不被吸血。 想想竟有些意思,她躲时,魔头偏要占她便宜吸她血。 她主动黏糊上去,魔头的别扭劲便上来了,恨不得她滚远点。 一个女人在乎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表现,定是从吃喝喜好上投其所好。 温禾借用白乌的小厨房及食材,给魔头做各种膳食,从暖粥到汤面,从素菜到焖肉,从火锅到烧烤,她主动端到赫连断眼前,人家一口未动。 一大早,白乌吐槽无生药师的汤药,苦的人灵魂出窍。 温禾顺手打小厨房熬了一碗超甜桂花汤圆给白乌顺药。 白乌未吃完,温禾想着反正她给魔头做什么,魔头也不吃,便将剩下的半蛊甜汤热了热,给魔头端去。 不料,一炷香后,黑檀端给她个空蛊。 原来魔头喜吃桂花汤圆。 温禾将甜度减弱,又给魔头煮了一蛊桂花汤圆。 黑檀将汤圆端出来,摇摇头,道君上只尝一口便罢。 温禾捏着玉勺,舀了口汤圆入口,甜糯适中,怎么魔头不喜欢呢? 中午,白乌被无生药师掐着鼻子灌药汤子,温禾于心不忍,又去给白乌煮了一锅超甜桂花汤圆。 白乌喝剩下的一半,温禾又端去归息殿。 然后,黑檀又端给她一个空盏。 于是,破案了。 魔头他喜食甜,超甜的那种甜。 思及此,温禾捂嘴偷笑了整半天,嗜血残暴、爱拧人脑袋的大魔头,居然喜欢吃甜。 自此,温禾每日给白乌熬一蛊子甜汤,或蒸两碟蜜糕甜点,剩下的一半端去给赫连断吃。 黑檀每次端出,皆是空盏空碟,并赞赏的向她点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