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瞧你画的春~宫图,神韵多姿,仿似天成,乃最适宜教授美人图之模版,勿需再寻它画。” 温禾:“……”竟有点无力反驳。 才华再次得到肯定的温禾,撑起老脸皮,颇有教育崇高使命感地握上魔头握笔的手,“那么,我们开始吧。” 温禾这次画得认真,赫连断亦学得认真。 本来是温禾握着赫连断的手,描募作画,但赫连断手掌过于大,温禾手掌过分纤小,于是反过来,让赫连断握上她的手。 由她描募,让赫连断从中感受落笔轻重走向及技巧。 两手相握,随着指骨手腕的转动,笔尖游移,宣纸上渐呈一幅幅婀娜多姿之图。 用笔复杂时,温禾会转动着手腕,出声提醒哪里落笔该重,哪里用笔需轻,赫连断配合温禾手上走势,揣摩着力道。 有时,温禾会提醒一声:“你轻点,抓疼我了。” 赫连断便放松力道。 温禾偷偷笑一下,这样认真乖巧的魔头真是难得。 桌上摊着的《赫连氏秘史》,书页越往后翻,用笔越是大胆香艳,再加上魔头掌中传来的温热感,鼻息间属于男子特有的雄浑气息,以及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温禾心底渐渐腾起一股羞赧别扭之感。 掌下的小手,倏地停笔,赫连断沉声道:“又怎么了。” 温禾缓缓扭头,魔头放大的俊脸,近在毫寸间。 这并非两人第一次靠得如此近,但却是第一次,以如此平和的态度靠这般近。 温禾才发现,魔头的肌肤竟细腻无暇,面色并非养尊处优的贵家公子般白皙,是介于古铜与白皙之间的颜色,但看起来十分温润,竟寻不到一丝毛孔及瑕疵。 眸色幽暗深邃,是染着神秘的黧黑色,睫毛纤长密浓,鼻梁如精雕细凿般高挺,唇色微艳,棱角分明。许是魔头正处于虚心学习状态,面上少了平日的跋扈冷冽,多了份认真凝澹,这般情境的魔头,竟生出一股令人着魔的魅力。 “你打算盯本君的脸看多久?”赫连断蓦地开口。 温禾回过神,心虚地扭回头,颇慌急地继续描募画作,“你坐着,我站在,这个姿势太累了。” 赫连断不吭声。 温禾也不再奢望有个位子坐一下,提笔蘸墨的当口,用手凿了凿侧腰,继续弯腰撅屁股干活。 两幅美人图画下来,温禾有点撑不住,腰酸腿疼胳膊麻。 赫连断倒始终如一的认真,瞧着蒜苗扭腰抖腿,换笔间甩胳膊,明显作画的效率越来越慢。 他不满的口音道:“不想受罚,便认真些。” 温禾正画到美人下颌弧度,方克服生理疲惫,找回感觉渐入佳境,听魔头这嫌弃中带着威胁的一句,当即酝出一团心火,猛地扭头,方要开怼,喉咙里的音节却卡死,整个人呆滞住。 她未料到,这猛一回头,唇瓣恰好擦过魔头的脸颊。 轻轻一扫,停在对方鼻翼前。 赫连断亦没料到,对方回头如此迅猛,未来得及避开。 两人皆懵了一瞬,时间似乎静止。 风拂窗棂,掀得桌案上的宣纸窸窣作响,空中弥着几氛水仙香。 稍顷,赫连断回过神,肩身后缩半寸,轻巧离开那个吻。 温禾慌乱站直身,此次纯粹意外,急骤的心跳让体温高升,鼻息间空气稀薄,四周热压令人窒息,突然间有遁地的冲动。行动快于大脑,拔腿便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