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不会把颜姑娘和顾盼两人想到一块去, 天差地别的二人,怎么看都毫无关联。 他还没说话, 顾盼自己先跳出来, 眼睛里干干净净, 她望着钟砚的脸,说:“窈窈是我爹给我起的名字,怎么了吗?” 钟砚静静看着她, 无论看多少回,这张脸不像就是不像,哪里都不像,只是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很熟悉。 他抿直了薄唇,“没怎么。” 钟砚看得出来眼前身材纤细的少女大抵是很紧张的,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手上的帕子也被她卷的皱巴巴的,牙齿咬着下唇,心里明明不安,却要强装镇定。 他记起来,顾盼也是这样的。 紧张和害怕都摆在脸上,怎么都藏不住,起初她还在侯府的时候,因为没读过书不会写字被老太爷罚过两次,后来每到了检查她课业的时候,她就会紧张的搅手指头,把自己的唇瓣咬的红红的,生怕受罚。 他默默收回思绪,后脑钝钝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那些记忆一天比一天清晰,每想起来一次都无异于在他心上凌迟一次。 顾盼站的腿脚酸痛,不想多待,更不想在钟砚的眼皮子底下乱晃,她这会儿倒是对赵随客客气气的,“我先回家去了,不多打扰你们。” 赵随微微一笑,行为谈吐虽然都很正常,但这会儿落在顾盼耳朵里就显得有那么点阴阳怪气,他说:“颜姑娘路上小心,我们改日再见。” 当着钟砚的面,赵随就换了个称呼。 钟砚大半身子陷在暗处,神色看的不是很清楚,喜怒未明,等人走远,淡淡收回目光,他问:“徐长河跟我说,今天颜家的人说是不打算结这门亲事了?” 赵随受宠若惊,没想到皇上有兴致关心他的事。 他道:“颜老爷听风就是雨,今日确实上门有退亲的意思,不过被我挡回去了,想来这门婚事应当不会再生波折。” 钟砚嗯了嗯,冷嗤了声,意味深深道:“颜姑娘倒是个有福气的。” 掌中明珠,从小被独宠着长大。 颜家家财万贯,不缺她的吃穿也没人给她气受,如今又能和赵随搭上亲事,命不算差。 夜里的冷风一阵阵吹过。 钟砚忽的问:“你喜欢她吗?” 赵随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着今天晚上钟砚有些奇怪,说不上的悲伤和落寞,已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看着却好像还很可怜。 他认真想了想,叹气一声,如实告之,“其实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她父亲与我有恩,何况娶了她,吃亏的也不是我。” 钟砚的嘴角轻轻上扬,扯了抹嘲讽的笑,倒没吱声。 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不谈情爱只要不麻烦就都可以。 夜影绰绰,钟砚背手而立,脸色平淡,却好像有几分寂寥,他忽然说:“她有点像窈窈。” 赵随又不是傻子,一点就透,当然明白皇帝口中说的是哪两个人,他笑了笑,“像吗?” 平心而论,他看不出来。 钟砚嗯了手,又轻轻摇摇头,没有继续提这茬,话锋一转,他道:“等你们定亲,送你一份大礼。” 赵随拱手行礼,“那便先谢过陛下了。” 趁着深沉的夜色,钟砚回了宫,再过几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愿哥儿抱着枕头坐在阶梯前,眼圈周围红红的,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一样,宫女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大晚上的想劝他进屋睡觉,可是小太子板着张冷冰冰的脸,眼珠子一瞪,她们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