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的母亲出身低微,娘家人都是普通人, 没钱没权,若是将来她想从钟砚身边离开, 只能靠自己, 指望不上他们。 她母亲这么些年活在顾家后院, 低调不惹事,虽说性格软弱,一点小事就喜欢哭哭啼啼, 仿佛天塌了下来。 但不可否认她母亲有点小聪明,这么些年也藏了不少钱,攒了不少积蓄,就连小气善妒的顾夫人都没察觉, 顾盼觉得或许她能从她娘亲口中得到些好的建议。 “不过住几天而已,你何必如此小气?”顾盼眯眼笑了笑,“我听说太子妃每个月都回一次娘家,一去就是好几天,我……” 钟砚冷冷瞥她,阴不阴阳不阳的呛她,“你又不是太子妃。” 顾盼:“……” 钟砚打从心里不喜欢顾家那个地方,“前些日子不是陪你回去过了?你若是真的想他们,大可以派马车将他们接过来见见面。” 顾盼心知一时半会说服不了钟砚,勉强歇了这份心,“好。” 东宫主殿,气氛低沉。 布膳的侍女被押在殿中,脸色煞白,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承认,太子妃冷冷看着她,压着嗓子问:“本宫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何人指使?” 侍女浑身微微发抖,却一脸坦然不怕死的模样,无论怎么逼问都没法子从她嘴里撬出答案,有骨气的很。 李音画不是猜不出是谁做的,但顾舒怀手段干净利落,愣是没抓到确切的证据,没法对她发难。 下/毒的侍女倒是认的爽快,承认自己因记恨顾盼曾羞辱踢打过她,怀恨在心于是才有了今天这桩祸事。 李音画审的头疼,正打算处置她的时候,赵焕章绷着张冷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太子殿下素来温吞,此刻眼角眉梢稍显几分锐利锋芒,眼神微冷。 李音画怔了怔,东宫后院的事赵焕章以前是从来都不插手的,顶多过问几句。 她问:“太子怎么来了?” 赵焕章颔首,稍冷的眸光紧盯着跪坐在地的侍女,“她做的?” 李音画道:“是。”她干脆趁着这个时机将这事交给了钟砚处理,紧跟着又问:“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赵焕章低眸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杀了吧。” “以儆效尤,东宫容不得这种阴毒小人。” 此言一出,惊诧众人。 李音画不可置信看着他的侧脸,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赵焕章身上看见如此显然的杀意。 他身为太子,宽厚仁和,她嫁入东宫以来,别说没看见过赵焕章要杀人,甚至从来没见过他惩罚他人。 李音画的指甲深陷入掌心,胸腔里有口气出不去,强撑着脸色不绷,“好。”冷着声音,“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摇曳火光,李音画看着赵焕章的脸忽然有点难过。 当年知道自己要嫁入东宫当太子妃,她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欢喜,也不是没见过传说中风光月霁尊贵的太子殿下。 丰神俊朗,的确是个貌美男子。 但他太过温柔,性子软脾气好,又十分的好说话,对几个妹妹视如己出,好像从来不会生气。 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长大,看惯了尔虞我诈,只一眼她便觉得赵焕章不适合当太子。 她心中想嫁的夫君也不是这样的,何况当时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