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存在,读书练字喝茶下棋,把自己闷在书房里一步都没出去。 顾盼端着点心来书房时,钟砚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说什么,果不其然,顾盼将点心放下后,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无关的话题,随后总算问到正题上,“今晚你不打算出门转转吗?” 钟砚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天气太冷。” 雪天刚过,日光灼烧,刚刚融化的冰碴冷的刺骨,空气里也都冒着冷气。 虽说的确是很冷,但也没到没法出门的地步。 顾盼觉得钟砚后来之所以会变成个病/娇神经有部门的原因是活的太过压抑,仔细想想,这孩子还真的也怪可怜的,无人关爱,小时候只有无止境的课业,还时不时要被博平郡主罚,被规矩禁锢,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成。 她睁着眼,认真盯着钟砚看,低声下气的说:“可是今天是花朝节,今晚出去能看见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灯,听说各地的手艺人都来京城摆摊卖艺了,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钟砚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兴趣,无聊且浪费时间,而且他是真的讨厌人多嘈杂的地方。 “你真的想去?” 顾盼头如捣蒜,“嗯嗯嗯,想啊。”她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以前去过吗” 钟砚蹙眉否认,“没有。” 太吵了,而是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 以前连逸也硬拽着他去过一次,转了不到半柱香的时辰,钟砚实在觉得太过无聊,脸上心里都很嫌弃,打了声招呼便大步离开。 在他看来,这种日子实在没有特意跑出去凑热闹的必要。 顾盼误会了他脸上的表情,误把不耐烦当成了委屈,她说:“我也没去过,我父亲不太喜欢我出门,母亲胆小,怕我被其他姐妹逮住把柄,也不怎么让我出去。” 钟砚倒是有些惊讶,低声问:“你没去过?” “没有。” 她眼中的期盼一闪闪,比天上的星星都还要明亮,望着这双干净澄明的水眸,都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 钟砚觉得偶尔顺着她的心意来一次,也没什么。 他松口,道:“那晚些时辰去看看。” 顾盼顿时眉开眼笑,好像是真的很高兴,“好啊,我先回房换套裙子。” 钟砚叫住她,“你穿着身上这套就很漂亮。” 顾盼本来就生的漂亮,皮肤底子也很好,只要不开口说话安安静静站在哪里,就是个漂亮文静的小姑娘。 她今儿这身浅绿色留仙裙,只是看起来有些素淡而已。 顾盼当然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她也没多想,笑了笑说:“我想去换套颜色吉利些的裙子。” 钟砚抿了抿薄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硬是咽了回去闭嘴不谈。 她穿颜色鲜艳些的裙子的确是好看些,钟砚清楚他心里那点细微的不舒服是从哪里来的,哪怕顾盼没有故意要在外穿的花枝招展的意思,他也觉着碍眼。 所以刚刚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 顾盼回屋挑了件新做好的裙子,绯色齐腰襦裙,外衫似云烟轻飘,裙裾飘飘,腰身纤细,裙子上的纹绣精致细腻,栩栩如生,这个颜色也将她皮肤衬的更为雪白,像可口的白梨,口齿生津。 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涂抹脂粉,眉心画钿,头戴朱钗,美艳中透露着一种天生的清纯,娇艳欲滴。 钟砚从来都知道顾盼长得美,饶是如此也被今晚的她惊艳了一瞬,眼神明显停滞了下,漫不经心从她眉眼缓缓往下扫,从鼻尖、唇瓣还有娇嫩的脖颈,最终落在她凸起的雪白锁骨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