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沁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钱,您提这个建议可跌了我的份,我这败家子丢不起那人。明日比试结束后,我会将炼钢法公布于众。只唯独一点要求,不得传授张家。” 霍老眼睛一亮:“好孩子,好孩子……老夫能不能问一句,这法子几个月可成一柄利刃?” “精细点的三日成一把,粗糙点的一日成三把也没问题。” “好!那……要是比试提前结束,大小姐能不能提前公布炼钢法?” 季沁好笑地摇摇头:“老先生可真是心急。” “老夫时日无多,只能争这一朝一夕。” 季沁爽快应了下来:“我去找我手底下的锻造师傅,比试一结束,就在芥子印中当场教授炼钢法。” · 季沁急匆匆走了,霍老沿着众锻造师的火炉一路往回走,众人见他过去,都恭敬着行礼,然而他眉头却越皱越高,待回到自家火炉,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霍家人看到素来好脾气的老爷子要发火,立刻撸起袖子:“师傅,是不是那季沁给你脸子看了,她胆子太肥了,看我们不去揍得她爷爷都不认识她!” “闭嘴!” 众弟子瑟缩了下,顿时垂首乖巧起来。 “去,告诉那些用百炼法的混账们,若是念得老夫薄面,今天未时比试一定要结束。” 众弟子依旧不是很服气,他们觉得自家虽然不能参与比试,但是心里还盼望着别人将季家打个落花流水,“师傅,人家心里一股怨气,要跟季家争个高低上下,我们这么掺和其中,怕是不妥当吧。” 霍老沉默片刻,径直拽走老三挂在腰上的匕首,用力和他一直拿在手上的木柄小刀相撞。只听嘭的一声,清脆的金属折裂声响起。 霍老看着呆住的徒弟,随手将木柄小刀往弟子们脚下一扔:“琢磨明白了就去通知他们。” 众弟子围坐成一团,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老三的匕首是三十六炼啊,就这么轻轻松松被砍断了?” “我用过老三的匕首和军队现在用的环首刀对砍,那和切豆腐一样啊。” “可是……现在也被别人切豆腐了。”他指指那个貌不惊人的木柄小刀。 老三沉思了半响,抬头问道:“师父,这就是那篇文章里边提到的新式炼钢法和‘表面渗碳’吗?怎么做到的?” “老夫也想尽快知道。”霍老闭目养神。 老三茫然片刻,眼睛突然一亮,“快快快,兄弟们快去劝大家收手。” “师兄,虽然这匕首锋利得出奇,但你不能当墙头草啊,这么快就转风向……” 老三一脚踹上去:“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谁的水平高,我就服谁,季家的刀硬,我就服季家。你还没听懂师傅的意思,他是说,季家大小姐愿意将这种新式炼钢法教给大家,大家尽早结束,早日一睹新式炼钢法!” “啊?真的?” “还不快去!还想再挨我一脚。” · 这天午时刚过,进来打听消息的各家茶楼小二都见识到了一个奇景。 素来以谦恭闻名的霍家弟子们快步奔走在一家家的炉火边,个个仿若穷凶极恶的恶霸,一再威胁人家放弃比试,比试才到一半,谁肯甘心,一言不合眼看就要打起来,霍家弟子们就直接拿起旁边工具篮里的小刀,一刀断了人家的腰间的得意佩剑。无赖行径不堪细说。 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是一向德高望重的霍老,老人家一直安静的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好像满场喧嚣一点都听不见一样。 茶楼中喷水聊天的,在海市出口原单尾货集市上乱逛的,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吃一惊,纷纷刷户籍证进了芥子印看热闹。 路州侯举目看着刚刚还人山人海的集市瞬间没了人影,询问覃竹异:“恩师,我们也要去看看吗?” 覃竹异正拿起摊子上的琼浆果,嗅了嗅,满意地咬上一口,享受地眯上眼睛:“结果都能料到的事情,去凑什么热闹。你能懂怎么锻胚还是懂怎么炼钢?让州冬官去学着就行了。” “……恩师说的是。” “对了,把琼浆果再给我包上两包,总觉得卖给水族的琼浆果比帝都更酒香醇厚一些。” “恩师那是奸商吹牛不可信啊——” 覃竹异撩起眉毛,露出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