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让奴婢端些不太干的糕点过来让小姐先垫垫肚子。” 萧曼只闻言,吃了两块。孔荞生怕萧曼只吃不饱,端着盘子劝道:“小姐不再多吃几块,一整天呢,两块糕点怕是不够捱的,若是小姐不喜欢,我再给小姐重新端点其他的糕点过来。” 萧曼只见一群人围着她,只等她进完食才好替她梳妆打扮,再让孔荞拿其他糕点,也太浪费时间了些,“倒也不是不爱吃,就是一下吃不下太多,那我再多吃几块吧。” 在又吃下两块水晶糕后,萧曼只是真吃不下了,周边伺候她上妆打扮的下人才上前来,替她绾发描眉来。 新嫁妆不比寻常妆容,一大群人围着她还是画了许久,萧曼只倒是趁着这个空隙补个了眠睁眼时精气神好了不少。 等之后穿上嫁衣,戴上凤冠时,萧曼只走了几步,手脚轻快,觉得还能适应,可见这几日沙袋不是白绑的。 而世宁伯爵府那头,陈定方也是起了个大早,不过他却是一晚没睡,躺床上,想到明日便要娶妻,那是怎么也无法入眠,不过往常宫中轮值,他早习惯了昼夜颠倒,这一晚上没睡,对他而言倒没什么,甚至还抽空练了个拳。 而且新郎相比新娘就没那么多琐碎规矩了,穿好婚服,到了吉时,骑上马,抬着花轿去迎娶他的新娘便是了。 萧国公府听闻世宁伯爵府的花轿到了,萧夫人看着即将嫁出门的闺女,红了红眼眶。 “嫁人为妇,不比自家家里,万不可随着自己性子来,可若真受了什么委屈,也要告诉家里,你身后还有你的父亲母亲哥哥呢。” 萧曼只也早已是泪流满面,声音都带着丝丝哽咽,“母亲放心,女儿会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保重身体,切莫替我挂心。” 萧夫人用帕子替萧曼只擦干了脸色的泪,“不哭了,哭花了妆可就不好看了。新郎已经抬着花轿来迎你了,来,盖好盖头,为娘牵你出门。” 陈定方自萧夫人牵着萧曼只,将她的手交到他手中后,眼神视线便再也没离开过。眼前的人就要是他的妻了,他都有种冲动,想掀开盖头,看看她。 萧曼只此时只觉一只温热大掌将她紧握在手心之中,让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萧国公看着陈定方从萧夫人手中接过女儿的手,想着自家养了那么多年的闺女,就要被这小子轻轻易易摘走了,不由得耳提面命一番,“曼只以后便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若敢让她受委屈,老夫手中的qiang可不让。” “还有我,你我虽是兄弟,可要是被我知道你敢欺负我妹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还不等陈定方作答,萧夫人已是满脸无奈,“你们爷俩个干什么呢,大喜之日的,说这些话做什么。” “岳父岳母,还有萧兄放心,我日后定会好好待曼只,至此终生,独心悦一人,人间诸难,愿一力替妻抗下。” 萧曼只听着陈定方做出的承诺,只觉心中暖流涌过,微微使力,握紧了执住她的那只手,“从此世间百态,也愿与夫君一同执手与共。” 宾客席上,沈漱溪看着两人执手与共,手掌中紧握着的珠花到底随着手掌一松,跌落到了尘里。 曼只,今日看着你出嫁,我才算是彻底放下了,虽心中依旧有些不甘,可能知道这个男人会对你好,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呢。 而萧曼只便被陈定方牵着手,一路行至门口,直至入了花轿。 等入了花轿,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锣鼓声伴着迎亲队伍一路往世宁伯爵府走去,街边的百姓看着这般声势的迎亲队伍,皆是纷纷站在一边凑起了热闹。 “这是谁家娶妻呢?” “世宁伯爵府啊,娶的就是圣上赐婚的萧国公府的姑娘。” “哦,是这两家啊,终于成婚啦,那我得瞧瞧。” 京都的百姓一听是世宁伯爵府的大公子迎娶萧国公府姑娘的婚礼,皆顾不得手中的事情,都想凑个热闹,看人迎亲。 谁让这两人一直活跃在他们口中呢,平日说多了,对两人的婚事自然上心起来。这会知道两人终于成婚了,可不得亲眼来瞧瞧,纵然看不到新娘子,看看新郎官也好啊。 只是萧国公府到是世宁伯爵府的距离并不长,很快迎娶队伍便接着新娘回了世宁伯爵府。 陈定方下了马,轻轻踢了踢轿子,只见一只如玉般的手从帘子后慢慢伸了出来。 陈定方一把将手握住,将人接出了花轿,然后一路牵引着她,跨过火盆,迈过门槛,穿过重重廊道,直至喜堂之上。 萧曼只便由陈定方牵着,这么一路跟着他。在萧国公府,是他牵着自己的手出的萧国公府,如今也是他牵着自己的手,将她带进世宁伯爵府的门。 喜堂高座上,世宁侯与大夫人已经端坐等着了。 见陈定方将新娘子接了回来,堂下宾客皆是一番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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