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也念经似的默念——没事儿的我是个太监,她也不能怎么样,没事我是个太监,她也……哎?! 石姣姣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平,撑起手臂,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亲,又用鼻尖蹭了蹭。 赵平慈生平没跟哪个女人这么亲近过,他再是个阉人,也还是个男人,心整个提起来了。 石姣姣停下捏他脸蛋,“装死是吗?” 赵平慈没忍住哼出声,此刻是真的在庆幸自己是个太监。 并且一边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不对,是太监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儿,但是一面又心里呵呵呵冷笑,没办法了吧! 同时自我安慰,不要动,抗住,亲就亲,反正也不能怎么样,明早上出去他就去自请先行去布置避暑行宫,看她还怎么找自己! 石姣姣亲赵平慈的感觉,跟亲个木头桩子似的,索然无味的都准备退了,心想着火候还没到,慢慢再来。 可是凑了极尽的时候,无意间借着床板的缝隙投射进来的一小束光,看到赵平慈狂闪的睫毛,和闭着眼睛乱转的眼珠。 哦吼! 这样还给她装无动于衷? 石姣姣坏笑一下,索性直接亲吻住他乱转的眼睛,赵平慈及时停住,可以到底是暴露了。 石姣姣轻笑了一身,像个娴熟无比的老流氓,顺着赵平慈的眼睛向下,啄吻过他的眉心和鼻梁,轻点过他的侧脸和下巴,最后停在他紧闭的唇上。 赵平慈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发窒,憋的脸上温度上升。 石姣姣尝试了下,他都咬紧牙关严防死守,心里啧啧,故意压着声音说,“你这样,算不算纵容?跟我好吧,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赵平慈心里还念经,笃定石姣姣没有别的办法,想要明天出去做好汉,可是石姣姣这么说,他肯定不能不吭声啊。 于是他一开口,就上了鬼子当。 “我……唔!”才不答应! 石姣姣抓住机会,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躲,她也算个老司机了,带这样的新手说实话,不用搞什么花活,光是呼吸交缠,津液交换,就成功的让赵平慈的脑子炸掉了。 他刚刚到了能够娶妻生子年纪的时候,就被残忍的送进宫中一刀切了命根子。 先前由于是尚书府的管家之子,才懂事就开始跟他爹学着做事,没工夫情窦初开,尚书府的丫鬟们少有年纪相仿的,更没那种条件和心思。 等到入了宫,就彻底绝了这种心思,他从小开始一颗七窍玲珑心里面,装的都是米粮进项,尚书府的庄子和牛羊,甚至是节缩后宅的脂粉……胸中那点“大志”,都是在日复一日的宫中生存里面憋出来的,可也不过为了求生二字而已。 他从来也没想着什么称霸内侍监权倾朝野,身体残缺之后,更是没想过找什么对食,做上了三钱所的太监首领,又因为模样好,有对他试探的宫女,他甚至会反感。 赵平慈以为这辈子,男女之间的亲密已经于他无关了,可是他震惊的微张着嘴,眼睛瞪的像铜铃,真切的感受着和一个人亲近的滋味。 这和他曾经很小的时候幻想的都完全不一样,不是轻轻浅浅的触碰,这直白又深切的亲近,让他根本反应不能。 赵平慈勉强从乱成一团乱麻的脑子里面,找出了一点奄奄一息的理智,他顽强的告诉自己,应该推开她。 可是双手放在石娇娇的肩膀上,却丝毫没有力度,说是推拒,却更像是在迎合。 我也疯了吗? 赵平慈想,难道发疯也会传染? 他的思绪被石姣姣翻搅的零零碎碎,根本拼凑不起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石姣姣本来准备退了,这人似乎让她亲傻了,可是才要退开,赵平慈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石姣姣本以为他是要推自己的,可是他根本没推,力度用的挺大的,却刚像是固定着她不让她走。 石姣姣无声的挑起眉,这接受能力还挺高的,明显很喜欢,嘴上却死活不肯承认,口嫌体正直? 她索性更过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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