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是要吓死妾身……”石姣姣闭着眼打哈欠,摩挲着封元淮的手臂,“一惊一乍的,我正做美梦呢。” 石姣姣睁开眼,屋子里就只有两盏扣着灯罩的昏黄烛光,灯罩上面涂抹了药香,专门用来杀虫和作为夜灯用的。 光线真的不亮,石姣姣又睡到半夜被掐醒,还惊吓了一下,危机解除浑身犯软,揉了揉眼睛,看着封元淮气势汹汹的德行,不知道她天天装孙子,就差去老鼠洞了,到底哪里惹着人了。 “怎么了大宝贝儿,谁敢惹我家将军啊……”石姣姣就像渣男说我爱你一样,随口扯犊子,封元淮却见她这放荡样子,邪火烧的眼睛都红了。 “你对谁都是如此对吗!”他简直想现在就把人弄死。 石姣姣没发起床气,纯粹是封元淮实在太强大,强大的生物面前,她不敢太放肆了,但是现在生命威胁没有,她起床气卷土重来,还来势汹汹。 一巴掌拍开封元淮抓着她脖子的手,皱眉坐起来,“你不说圣上要见我,还掐,你整天能不能有点新花样,天天掐脖子……跟前两个没什么区别!” 石姣姣说完僵了,真是祸从口出…… 封元淮也僵了,气氛一时凝固住,石姣姣半晌一动,封元淮长剑未出鞘,却直劈向她,生死关头反应迅速,石姣姣翻身一滚,堪堪躲开了剑身。 接着听到清脆的“嚓”一声,她的床裂了,剑气波及到她的侧身,腰上一阵顿痛,登时就轻青了。 卧槽! 石姣姣这回事彻底醒了,摸了一把腰上,默默的挪到床脚绳子处,警惕的看向封元淮。 两人无声对视,暗潮汹涌,半晌,封元淮才咬牙开口,“前两个?” 石姣姣睫毛飞速闪烁,脑中急转,立刻道,“是我舅妈和舅舅!” 石姣姣跪坐在床脚,手按在线上,解释,“夫君误会了,我说的是我舅妈和舅舅,你忘了,你娶我时,我早已经父母双亡,寄住在舅舅家,他们……他们总是要掐我的脖子,舅妈曾经试图扼死我,我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封元淮根本不太记得从前的事,但是也隐隐约约想起他这个发妻,确实是寄住在亲戚家受苦,他们成婚,也是因为他爹娘生前定下的。 看石姣姣严肃的神情不像是胡扯,封元淮这才慢慢收了气势,收回了长剑。 “穿衣跟我进宫。”封元淮眼神仍旧沉郁,石姣姣见糊弄过去了,松口气,捂着侧腰,嘶嘶的起身。 她掀开衣服看了一眼,青紫的痕迹令她苦着小脸,但是她自己不知,白皙和乌青在纤瘦的腰线上,分外招人。 封元淮见了却神色更冷,整个人都要冻在椅子上。 石姣姣也不避他,也不换里衣,直接传外衣,两个小丫鬟根本不用睡觉,手脚麻利,没用多久,就帮着她穿戴好了。 封元淮站起来,看着石姣姣头顶的珠翠,伸出手。 石姣姣对他真的是有阴影,但封元淮却只是伸手一根接一根的朝下拽珠翠,扔在梳妆台上,最后只留着必须固定头发的素簪子,这才停手。 难得两人这么近距离,不是要掐架,也不是预备掐架,封元淮的动作石姣姣在他朝着梳妆台上一个个首饰的时,再结合皇帝深夜召见她一个妇人,就大致有了猜测。 难得乖巧,顺从的站着,但是谁也不喜欢被人想成水性杨花,逮住谁勾引谁的人,嘴上半分不让的说,“夫君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要不换一身素镐?” 封元淮手一顿,哼笑一声,大手按在石姣姣的头上,按的她差点原地跪下。 “你最好安安分分……”封元淮欲言又止,片刻道,“好自为之。” 石姣姣咬着牙跟在他后面,带着两个小丫头,出门上轿子,封元淮就在她的轿子旁边骑马,石姣姣想了想,推开小窗子,对他扬起一个笑,“夫君且进来,妾身有话同你讲。” 封元淮侧头看了她一眼,没理,打马要走,石姣姣幽幽开口,又不好好说话了,“我长这么大,我看上的男人,没有人不喜欢我。” 说完关了小窗子,等了没一会,封元淮果然跳上马车,圣上听闻她出的那些奇诡计谋,确实对她产生了浓厚兴趣,深夜召见原本就不符合规矩,封元淮听闻皇宫之中确实有大臣之妻为妃的例子…… 封元淮上车直接半跪,用佩剑抵住石姣姣的脖子,剑只出鞘三分,语调冷若寒潭。 “若你真敢魅惑圣上,我便是杀进宫中,也必取你性命。” 石姣姣却后仰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封元淮濒临爆发的样子,轻笑凑近道,“那将军是不是也算承认,妾身确实有魅惑天子的姿色?” 喉间抵着的剑又向前一步,石姣姣却伸出小手,拥住近在咫尺的蜂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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