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哆嗦着,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宁莞取出银针扎在他手腕处的内关穴,面上温和沉静的,旁人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偏偏冯知愈就觉得这女人居心不良,心怀叵测,他紧咬牙关,“……你是不是故意的?”疼死了他! 宁莞讶异挑了挑眉,“冯公子在说什么,我好心好意应了伯夫人的约来替你看诊,怎么落到你嘴里成这样的话?” 荣恩伯夫人:“都叫你不许多话!还想不想要银子!” 冯公子:“……靠!” 宁莞倒也欣赏够了冯公子的憋屈,终是收了针,开了个药方子,又给下一瓶白色药膏,说道:“盐水清洗后抹上药膏,每天三次,药也要按时服用,不出几日身上的那些东西就能散去了。” 荣恩伯夫人很是相信她的话,直接叫湘茜取了来一袋银子,落在手里分量沉沉。 宁莞将银子收好,道谢离开。 荣恩伯夫人坐在床边双手合十,“那位宁大夫看着就是个可靠的,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冯知愈:“呵呵呵……” 荣恩伯夫人听得沉了沉脸,不悦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须得记住了,我可不管你与人大夫有什么嫌隙,人家现在是长公主面前的红人儿,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儿也露过脸的,少去招人家麻烦!” 没听见应话,她又说道:“若叫我知晓,你也就别想着出去挥霍逍遥了,听见没有?” 冯知愈吁出一口恶气,不耐烦道:“知道了!” …… 宁莞出了荣恩伯府的门,径直往书斋去买了几副笔墨纸砚,又在合淓斋提了些糕点回去。 坑了冯知愈一把,还赚了不少银子,宁莞连着几天都心情不错。 暮春初夏,天气渐渐有了变化,家里便是时候准备夏衣,这事儿芸枝在行,宁莞直接给她划了一笔银子,叫她看着办。 芸枝应着好,兴高采烈地去成衣店挑衣裳,到晚上拎着个大包袱回来,一件一件地收拾进衣柜里。 宁莞也有好几套,样式新,颜色也极对她胃口,再加上芸枝零碎时间自己做的几套衣裳,估摸着也够过这个夏天了。 毒蟾蜍在第十日大功告成的,宁莞打开柜子将陶瓮搬出来,在窗边揭开盖子,阳光罩进瓮里,落在通体如冰雪剔透的蟾蜍身上,隐隐还泛着浅浅的光泽。 东西既然好了,自然也该叫人来取了。 宁莞懒得跑一趟送过去,干脆叫府里的禾生到咏风馆去传个信儿,让白家姐弟来拿东西。 禾生到的时候,白笳月和白冶正在屋里吃饭,花菇鸭掌,砂锅煨鹿筋,罗汉大虾,红烧鱼骨还有一道天香鲍鱼…… 姐弟俩捧着碗幸福陶醉,大靖人真会吃,这些天简直是他们一辈子里最幸福的日子了,当贵客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要不是南罗还有个中风的师父,他们真想干脆就在大靖这边呆上一辈子。 两人又吃了个舒服,瘫在椅子上打嗝,听到侍卫传来的话 对视一眼立马起身,直奔十四巷而去。 第41章 房中是经久不散的清冽药香, 缕缕钻入鼻息非但不觉得苦闷, 反倒神清气爽,回味着点点甘芳。 白笳月喝了一口药茶, 四下打量, 帽檐下一双妙目里含着几分隐晦的好奇与探究。 宁莞将陶瓮搬放到桌子上, 轻轻往前推了推, 敛裙落在小椅上, “这便是了, 说好的毒蟾蜍。” 白冶揭开盖子, 半弯了弯腰凑近瓮口去, 视线触及到里面通体晶莹的一团, 不觉瞳孔微缩,愣愣抬起头僵了一瞬又似不敢相信地低埋下去盯着瞅了半晌。 白笳月看他那表情,大概也估猜到了什么, 她蹙起秀眉,“小冶,给我瞧瞧。” 白冶缓过神, 连忙移到她面前, 白笳月撩起兜帽,果不其然在里头看到了毒蟾蜍。 她沉默了片刻, 眼中携着凌厉,“你到底是什么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