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根本坐不住,对这些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她更喜欢金子银子,刚过了十岁生辰就拿着自己这些年捡回来的积蓄去盛州城做了一笔小生意,别说,还真赚了不少。 宁莞在这个时空花了不少时间,直到晏蔚然十二岁,都还没有回去的迹象。 占卜一途不好走,估计还得要个好几年。 这年春天,大晋和盛皇帝到苍露山三请晏商陆出山,诚意十足,但晏商陆显然不打算往卧龙先生靠拢,也不准备把大晋皇帝当成刘玄德,三次都一一拒绝了。 和盛皇帝失望而归,宁莞远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问道:“师父缘何拒绝得这样彻底?” 晏商陆捋着胡须耸了耸肩,“去掺和那些做什么啊,你师父我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打算往自己肩头上扛担子,做个江湖散人,自在逍遥的很。” 宁莞想想也对,点点头再没有提起此事。 日子过得平静安宁,晏商陆年纪大了,不再出门远游,而宁莞开始了一个人的旅程。 她从盛州城转道南江,再从南江行水路至齐州,再顺东而行,一路行游医与占卜之事。 在外两年,她的占卜术愈发熟练,桃花初开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时空对自己的轻微排斥,收拾行装转道回往苍露山。 晏商陆还是老样子,蔚然又长了几岁,更加娇俏秀丽。 她是天生的经商料子,年纪轻轻已经有不菲的家产,俨然一副盛州首富的派头。 “师姐!” 宁莞沐浴出来,小姑娘笑嘻嘻地挽着她胳膊,嗓音清脆泠泠,是山中清泉一样的干净,“我在城中知味楼订了一桌子菜给你接风洗尘,小二他们已经将饭菜送上来了,快快快,这么就不见了,我们师徒三个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说说话。” 宁莞捏了捏她晕着点点粉意的脸颊,笑道:“好啊,我正饿着呢。” 晏商陆很是高兴,两坛子秋露白全进了他肚子,习惯性地捻着胡须,醉意熏熏撑着头,打了酒嗝,跟宁莞说道:“为师就待在这苍露山里,也能听到你在江湖上的名声,果然是该出去闯一闯的,短短两年就闯出名堂了。” “当年我就说你是天生的神棍吧,哈哈哈,徒儿啊,你师妹志不在此,咱们晏家的占卜术传承就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宁莞顿了顿,有关晏商陆的记载不是很多,也不清楚他一生究竟有几个徒弟,如今听得这话,思及自己情况有些特殊,想罢还是温言询问道:“师父就没想过再收个徒弟吗?” 晏商陆却是摇头,“徒弟也不能胡乱收,还得看缘分。” 说来也奇怪,当初他给自己卜卦,今生本应只有一个徒弟,没想到到头来竟有两个。 他又想起什么,打了个哈欠,“不过啊……为师看你倒是可以收徒了。” 宁莞一笑,“暂时收不得吧,少说还有几年呢。”她估计这半年里就要离开了,哪里能收得什么徒弟。 晏商陆也没说什么,他喝得醉了,干脆半趴着晕神。 晏蔚然见他不出声儿了,给两人分别夹了一筷子荷叶鸡丝,一边嘟囔道:“知味楼真是越来越不行了,鸡丝又老又干,荷叶也不新鲜,也就勉强能入口,我看啊也就全靠一个老招牌撑着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师姐,你说我把它盘下来怎么样?” 宁莞抿唇笑道:“你做生意一向厉害,怎么问起我来了。” 晏蔚然扬起笑脸,搬着凳子挪到她旁边,两手搂住腰,挨着她肩头瘪嘴道:“你就说说我这想法怎么样?” 宁莞一向是持鼓励态度的,“当然很好。” 晏蔚然听得高兴,第二天就兴致勃勃地搞起了知味楼的收购机会。 宁莞留在山中采药,晏商陆最近老是咳嗽,她想着试试做些止咳枇杷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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