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企图跟一个醉鬼交谈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醉鬼的耳朵就像个漏筛,一句话在他们耳朵里过滤之后基本就没剩多少原本的意思。 杜庭晚先是露出了短暂的茫然,而后消化完他的话,明眸瞪大,往后撤退半步,露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神情。 邱望心一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姑娘自顾自震惊了一会儿,然后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咽了咽唾沫:“你想……跟我开房?” “……” 是怎么能把一句话歪成这样的。 邱望理性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理她直接给她安排上比较好。 他没再跟杜庭晚多说,转身去按电梯。 他不说话了,杜庭晚耐不住,她绕到邱望身侧,好奇宝宝似的:“是不是啊,你是不是要跟我开房啊?” “……” “其实也不是不行啊,”她叽叽喳喳地像只小麻雀,“你长得挺好看的,看身材身高腿长,睡起来应该也挺舒服,虽然你去找隔壁组那个女生,但是不妨碍我喜欢你的嘛。” “……” 电梯门打开,邱望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杜庭晚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儿跟着进去。 “我跟你说哦,就算我们只相处了一周,你当我儿子也就两天,我也超喜欢你的,你来的时候穿那身小西装超级好看的你晓得嘛?”杜庭晚嘴巴一刻不停,“就是我特别想问,你真的不热吗?我看你当时都出汗了哎,还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好厉害。” 听到这里,邱望瞥了瞥她,神色淡淡的,带着点儿探究和打量,倒没什么不愉快的情绪。 电梯一路向下,杜庭晚嘴皮子叭叭叭也说了一路,以至于邱望去开房间的时候,前台的视线不停往她身上飘,表情古怪又好笑。 开完房,邱望又这么拖着这个挂件回了楼上。 把人带到房间,邱望放好她的包,看见床边安安静静的杜庭晚,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语气都好了很多:“睡吧,钱我付了,不用你还,明天早上醒了自己退房走就行。” 说完,小姑娘呆呆站在那里没什么反应,他转身打算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又被拉住了。 回头,杜庭晚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被醉意熏上一层懵懵懂懂的水雾,歪头问他:“你就走了吗?” 邱望挑眉。 杜庭晚:“咱俩不睡一个?” 这语气,怎么说呢,是好奇的,好奇中带着点儿幽怨,幽怨中带点儿豪爽,豪爽中又带着那么点儿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邱望顿了顿,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杜庭晚语气虽然很奇怪,但说的这个话,算是标准的约炮发言了。 只是这个炮,有点儿出乎邱望的意料。 原本以为杜庭晚是那种,傻傻的,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十分天真的姑娘。 要不怎么在娱乐圈层层的潜规则里没能坚持下来。 要不怎么会失个恋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要不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成年男性毫无防备之心。 让人很头疼。 这炮邱望不想约,且不说杜庭晚让他感觉这么头疼,他自己有原则,对一个意识不清的醉酒女性做出什么,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除非他和杜庭晚本身关系就不一般,那这还有可能成为情趣。 想着,邱望权当没听见,这回她抓得不紧,他没使什么力就把她的手拿了下去。 杜庭晚却愤怒了。 杜庭晚愤怒地扑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不是那种情意绵绵的情人式抱腰。 而是那种,仿佛是在拉架似的,圈着他的腰使劲儿往后拖。也有点像是在拔河。 情绪和语气也丝毫没有暧昧挽留的意思:“你别走!妈妈不允许你走!留下!上床!给我脱!” 邱望:“……” - 下午送杜庭晚去了衣厂,邱望就离开了。 杜庭晚下了车心有余悸地按着胸口悠长地深呼吸两三口,才缓过劲儿来。 还好还好。 还好邱总有着仅剩最后一丝节操,没有在车上胡来。 她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自己嘴:“杜庭晚啊杜庭晚,管好你自己这张破嘴吧求你了。” 拖着心累的身躯走进衣厂,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和衣厂商谈完衣服的事情,杜庭晚走出衣厂大门,抬头就看见邱望停在大门口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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