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名决刚刚睡着,又被她闹醒:“我要睡,而且建议你也睡。” “为什么?”傅明灼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保存体力,养精蓄锐。” 傅明灼愣了两秒。 倪名决微笑,不依不饶:“到了那你要是说累说困,我是不会管你的。” 时隔六年,傅明灼再次来到土耳其。 六年前,她还是看着哥哥姐姐秀恩爱的小屁孩,基本不具备欣赏美景的耐心,对土耳其的期待仅仅是哥哥姐姐去哪她就去哪的跟屁虫心理,外加一个热气球吊着她让她心心念念。 六年后的今天,她是带着她的新婚丈夫一起来的。 这个国度依然色彩斑斓,浪漫热情,充满异域风情,每一帧像是加了滤镜。 前往酒店的路上,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整座城市被笼罩在夕阳橙红色的余晖中,美得热烈又壮阔,傅明灼趴在车窗边看着外头,她微微张着嘴,落日的光照得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瞳孔亮晶晶的,成了浅浅的琥珀色。 她回头,一张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倪名决,漂亮吧?” 看到倪名决的瞬间,她忽然就记起了当年自己在手工店买下那个小热气球时的样子,她满心都是终于找到合适的礼物送给他的高兴,并为此深深期待他收到礼物以后的反应。 她甚至还想,要是倪名决也在就好了,他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地方。 回忆到这里,傅明灼不由得兴奋起来,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是因为她从那么早开始就对倪名决有不一样的心思了只是她自己一直没发觉吗? “倪名决,我跟……”我跟你说,我可能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哦。 话未完,倪名决靠近过来,眼神轻佻,出的话更是轻浮:“傅明小灼灼,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啊,还有心情看风景。” 傅明灼又要炸了,飞机上他就逗过她好几次了。 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她根本就是一路都在想这个事情,好不容易异国他乡的美景让她暂时忘却了紧张,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本来就不紧张。”傅明灼咽一咽口水,不敢看他,逞强说,“我为什么要紧张。” 前头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的动静,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跟他们搭话:“昵号。” “你好。”倪名决圈过傅明灼的肩膀,淡笑着跟回应司机的问候。 司机又用非常蹩脚的口音说了两个字,两人听了半天才听懂,司机说“美女”。 倪名决亲昵地凑近傅明灼,说:“人家夸你美女呢。” 傅明灼想笑又憋住,故作倨傲地说:“我本来就是美女。” “girfriend?”司机没话找话。 “no。”倪名决否认。 “oh……”司机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she’swife。”倪名决爽朗地笑起来,“we just got married。” 来到酒店,两人办理好入住手续,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往房间。 傅明灼的注意力全在余光里的倪名决身上,等走到房门口,她的心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进了房间,倪名决跟服务员颔首示意,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随着“砰”的一声,傅明灼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