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下课铃和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都没能吵醒她。 安可乐想去推醒她。 徐忠亮拦了:“可乐别吵她,让她再睡会。” 既然傅明灼睡着,徐忠亮就跳过了每堂课最开始师生的互相问候,直接招呼学生们打开课本,讲了没几句,又觉得不对劲,他怕以后别的学生也学样,十分有必要事先说明一波,但他自以为的摆事实讲道理事实上只是赤//裸//裸的区别待遇:“我让明决课上睡觉是因为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们都长完了,不一样,而且从入学以来她每回都考第一,你们能吗?” 高一七班集体冷漠脸。 主要是习惯了。 大家当徐忠亮的学生也有十个月了,这十个月起来,徐忠亮哪天不是在花式溺爱傅明灼? 根本毫无底线可言。 要不是徐忠亮和傅明灼之间的颜值差距实在悬殊了点,大家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两个人有什么失散多年的血缘关系了。 数学课过去大半节,傅明灼才终于悠悠转醒,她迷迷瞪瞪地,双目呆滞无神,盯着自己的笔袋发了好一会的呆。 徐忠亮温声细语:“明决,我们在讲课本第58页。” 傅明灼对外界还是有点反应的,缓缓移动视线到徐忠亮身上,但是她仍然迟迟没有翻书的迹象。 徐忠亮一点也不生气,慈爱地笑了。 高一七班剩余学生:“……” 过了约莫三分钟,傅明灼那两颗葡萄般的眼珠子恢复了亮光,开始聚起精气神来,但她第一件事情不是翻书,而是踢倪名决的椅子。 倪名决把背靠到椅背上,留四分之一个侧脸给她,询问她所为何事。 傅明灼小小声:“倪名决,你刚才是不是给我挠痒痒了?” “没有。”倪名决一口否认。 “有。”傅明灼坚持。 “你做梦了。”说完,倪名决的身体又前倾靠到自己课桌上去了。 他否认得太坚决了点,搞得傅明灼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个梦。 倪名决确实温柔得令人发指了,好像不太符合实情。 安可乐听到两人的对话了,她拉拉傅明灼的袖子:“明灼。” 傅明灼马上配合地把脑袋凑过去。 “倪名决真的给你挠痒痒了,好多人都看到了。”安可乐说。 这个事情班里已经沸沸扬扬地说了一节下课了。 傅明灼看着倪名决的背影,得意洋洋地挑起了眉。她就说嘛,那个挠痒痒的触感也太真了点。 倪名决真是的,一点都不诚实,居然还说她做梦。 细细想来,其实倪名决真的挺好的,尤其是对她,从认识开始,他一直都很包容她,也总是帮助她。 给她扎辫子,替她背黑锅,抱她过水坑,陪她打针,给她养盖中盖…… 多到数都数不完。 傅明灼的信心大大增加,两天来一直在斟酌言辞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一下子就说得出口了。 她要趁胜追击。 但是她刚踢了倪名决的椅子一下,教室另一端,徐忠亮严厉的声音响起来了,仍然是不加掩饰的厚此薄彼,只字不提罪魁祸首:“安可乐,什么话不能等到下课说?你这么喜欢说,要不你上来说。” 安可乐吓得差点把头埋进书里。 傅明灼也不好意思再说话了,但她迫不及待要找倪名决说事,于是偷偷摸出了手机给倪名决发信息:倪名决倪名决。 倪名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只给她四分之一的侧脸。 我已经比你上次给我量身高长高很多了。傅明灼说。 …… 然后呢?倪名决敢打赌,这丫头片子百分百又要开始作妖了。 我还想量身高。 傅明灼特别诚恳:我已经买好贴纸了,是我最喜欢的黑色。 倪名决:那你自己去好了。 傅明灼:不行,我要你给我量! 倪名决:。。 他正在输入了好一会。 傅明灼等他的答案都等得心焦躁了,他才回:不会还非要星期五才能量吧? 居然让他给看穿了。 傅明灼在后头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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