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朝床上的白小时瞥了一眼,轻声道,“醒了吗?闹钟响了。” 白小时硬着头皮,继续演戏,在被子里闷着声音回道,“马上就起来。” 厉南朔知道她是在演,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顿了下,低声回道,“我帮你烧了壶热水,在浴室里,红糖姜茶在床头边,自己起来之后,记得泡一杯。” 他不想让她难堪到,甚至影响她的考试。 低声嘱咐了几句,又道,“那我先去学校了。” “嗯。”白小时小声地回。 直到听到厉南朔关上门的声音,白小时才悄悄松了口气,从被子里钻了半个脑袋出来,往门口看了一眼。 确定厉南朔确实走了,她才坐起来,穿衣服。 房间里到处都是干净的,床上的另一半整整齐齐,一个褶子都没有。 厉南朔昨晚可能一夜没睡,就陪着她了。 白小时愣愣地盯着整齐的另外半边床,发了几分钟的呆,才起床洗漱。 又背了会儿早上要考的科目的公式,脑子才彻底清楚了。 她看着床头边的止痛药和红糖姜茶,心里,忽然有一点儿暖暖的感觉。 喝了姜茶和止痛药之后,确实没有昨晚那么痛了,至少是可以忍受的那种程度。 除了妈妈和陈姨之外,家里没有几个人对她是关心的。 “白小时,五分钟之后,跟大家一起去吃早饭了啊!”班主任忽然在门口敲门。 “好的!”白小时应了声,随即起身收拾东西。 收拾好了书包,想了下,又把厉南朔的止痛药,给揣在了书包里。 早上的一门考试,是白小时最强的物理,所以痛经几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轻轻松松提前考完,出了考场的时候,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白小时这月经时间,至少要十天往上,前面两天痛苦得不像样子。 红糖和止痛药要是对她有效果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月经了。 她去上了个厕所,几乎是最后一个回了休息食堂,同学们都已经在吃饭了,她才拿着餐盘去打饭。 食堂阿姨以为学生已经全都打完了饭,见白小时来打饭,看着面前所剩无几的菜,有点儿尴尬。 白小时盯着几乎什么都不剩的盘子,愣了下。 正好,边上有人轻声说笑着,从食堂小门走了进来,去后面的小食堂单独吃饭。 白小时下意识回头看去,是维持中考纪律的巡逻兵。 他们比学生晚了二十分钟来吃饭。 厉南朔走在最后,几乎是一进门,就看到白小时端着干干净净的餐盘,站在打饭窗口前。 他眉头微拧,快步走到白小时跟前,轻声问,“没饭了吗?” “嗯。”白小时没看他的眼睛,微微垂下脑袋,点了点头。 厉南朔看到,她的脸色实在有点儿差,惨白如纸,心里不免更加心疼。 “那给小姑娘打份你们的菜吧?”大妈试探性地问他们俩。 厉南朔一声不吭,拿掉了白小时手上的餐盘,丢到一旁,拉着她的手,就从小门出去了,往外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