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得到自由,立刻毫不犹豫地从厉南朔身上逃离。 钻出车子时,双腿仍旧在不自觉地打着哆嗦,因为刚才一直垫着脚尖,想要避开他那里,腿也麻了。 她看着他也从车里出来了,然后对着天上一架直升飞机打了个手势。 虽然她看不懂那手势什么意思,还是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我不坐那个!” 想到飞机,她几乎全身都在颤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她这声尖叫,来得突如其来。 厉南朔扭头,深邃地扫了她一眼,沉声回道,“没让你坐。” 车是厉南朔开的,一路由直升机护航,开回到了城北别墅。 停下的时候,白小时坐在原处,不自觉地咬着自己嘴上的一小块死皮,甚至不敢下车。 车停稳的瞬间,厉南朔拉开车门,用力甩上,朝副驾驶座走了过来。 白小时忍不住暗暗咽了口气唾沫,紧张到大气也不敢出。 她看着他打开了车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厉南朔朝她俯下身,目光强烈地扫了她一眼,直接把她拖了出去,扛在了肩上。 该来的,逃也逃不掉。 她要是去警察局告他强奸,成功几率会有百分之零点零一吗? 她一声不响地趴在他肩头,绝望地想着。 然而更绝望的是,她好像并没有觉得很抵触。 她对这个看脸的世界,不能免俗的自己,感到更绝望。 海叔和齐妈两个人,瞪圆了眼睛,看着本该两天之后再回来的厉南朔,扛着白小时,目光偏都不偏一下的,经过了他们面前。 “那是少爷吧?”齐妈小声问,“我没看错吧?” “没。”海叔立刻摇头。 他们抬头看着厉南朔直接三级阶梯一跨,很快的上了三楼,风一般地进了房间,听着他用力甩上了房门。 白小时被甩到那张king size的床上的瞬间,有点痛,他是真的很生气,她看得出来。 虽然她不明白,是她不肯做他的女仆他生气了,还是因为前两天打碎的那只花瓶? 她竟然还能想到那只花瓶。 她直勾勾望着站在床边的厉南朔,默默骂了自己一句。 气氛安静到诡异。 厉南朔站在床边,胸膛微微起伏着,盯着白小时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到窗边,干净利落地拉上了窗帘。 顺手脱掉了自己的西装上衣,丢到了一旁沙发上,转身又去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 白小时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而很快的,半分钟没到,他又出来,走到了办公桌旁,拉开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 室内太暗了,她看不清他拿了什么。 所以,他早就连工具和措施都准备好了? 白小时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底下这张床,有几个女人躺过,可是昏暗中看着他走向自己,忽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害怕。 她真的怕他,但她并不是安分守己的性格,最讨厌别人的强制管束,所以她想逃,是受不了自己控制的。 即便这么怕他。 他坐到了床边,径直伸手,扯住了白小时纤细的脚踝,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张嘴。”他的话是命令,而不是商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