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玄冥一灵是管辖冥线,通往的是地下,所以这个位置是最为合适。 她齐声,在欢呼雀跃声中看着不知何时铺垫在门外的红毯,一条宽宽的红毯从大门处一直往外延伸,穿过绿油油的草地仿佛要永无止境的延伸下去,她知道,红毯的那头便是他。 原本,她不解他为何选在了山庄,按理来说,男女双方,傅恒之在傅家,她在顾家,父亲现在在代管顾家本家的产业,也经常住在那儿,在婚礼之前顾老爷子便提让她去顾家备亲,说的话也算是合情合理。 毕竟她见父母在京城有地方住,便没有再另外办置房产,若是不在顾家本家备亲,那便只能回上宣市了,怎么想也都不现实。 可偏偏,傅恒之却选在了这处度假山庄,既不是顾家也不是傅家,让她住的地方也不远,她知道,这红毯过去不过千米之遥,虽未有红妆十里,他却给了他能给的全部。 脚步踩在柔软的红毯上,每迈出一步,她都能感觉红毯下松软的土地,清新的带着泥土的芳香,这是自然的味道,她能听见远处的鸟鸣,能听见树叶上滚落的露珠,能听见远处人们嬉笑的声音,能看见陪伴在自己身边一张张笑脸,每一步的景色尽收眼底,均是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 她听见了惊叹声、震惊声、惊羡声,迎着一道道祝福的目光,听着一声声祝福的话语,她知道,她已经从红毯的那头走了过来,视线望去,前来的宾客都是平日里关系好的人,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眼前划过,为情不为利。 “咦!这两边怎么有这么多花骨朵?” 双妍疑惑的看向四周的花骨朵,一双眼睛左瞧右瞧,仿佛是想看出别的什么来,最后失望的重重叹了一声,出口的声音中满是可惜,“不是吧,我还等着看大帅哥会将这儿打扮成什么新奇的样子了,怎么全都是花骨朵?” “还真是,我还从没见过谁的婚礼没有鲜花,全都是花骨朵了。” 虽说这成放射状围着婚礼台的花骨朵看着也别有一番风趣,但怎么看都感觉少了什么似的,毕竟他们刚才看见子安婚袍的时候,那种震撼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婚礼现场怎么也该布置的同样出彩才对。 听见声音,顾子安从寻觅的人群中回过神来,顺着目光一瞬间看见了围着婚台呈放射状的花骨朵,排列的很是有层次感,一眼望去,心下瞬间了然,这儿花骨朵虽多,但细细数来一共却只有四种花骨朵。 清亮的视线穿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记忆中的片段在此时涌上心头,眼眸中泛起道道水光,心间酸涩,顾子安微微扬起头来,抑制住那突然袭来的情绪,是酸是涩还是伤。 她知道为何他放的是这些花骨朵,女娲抟土造人,如今自然是不可能,但女娲血肉化为世间万物滋养大地,每一处都于娲族息息相关,娲族灵女大婚,也算是一个昭告,一个交代,这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是给予的回应,可她更知,这花骨朵今日是开不了花了。 娲族除了她已然不在,如何还能再次开花? 一道灼热的视线打在了身上,顾子安猛地回过神来,隔着人群一眼看见了台上的人,同款的大红婚袍,瑰丽的色彩映衬着冷峻的脸庞,英挺的线条在此时无比的清晰,每一处都如雕刻般撞入眼中,一笔一划都是她熟悉的眉眼英挺的步伐是她熟悉的人——傅恒之。 她第一次看见他穿大红的衣服,黑衣的他如暗夜中的王者,铁血手腕,手握铁骑,白色的衬衫,他如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优雅高贵,绛紫的色泽,他举手投足间都带出丝丝蛊惑的气息,引人犯罪,她曾说,军装是他最适合的颜色,如今,她却要说,瑰丽的红袍却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只因,那眉那眼,薄唇上牵起的笑,每一处都带出了无限的深情,溢出了满满的暖意,她在那双淡棕色的眸子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在场的人不少,却独独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从未见过他笑的如此开心,周围都是欢快愉悦的因子,带着满满的满足与眷恋,就好像他在此刻拥有了全世界,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在今日彻底填满,从此,别无他求。 手被递出的那一刻,一双大手毫不犹豫的握住,指尖是熟悉的温度,是让人心安的感觉,鼻翼间满是淡淡的薄荷清香,沁人心脾,她听见父亲在与傅恒之说话的声音,她却听不清说了什么,只听见场中响起的雷霆般的掌声,清亮的眼眸贪恋的描绘着他的轮廓,满肚子的话在齿间徘徊,却不知要说什么。 “……子安。”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在今日格外的好听醉人,傅恒之抬手,宛如艺术家般修长完美的手一点一点触碰着顾子安的眉眼,眼底带着无限的深情,藏也藏不住。 “……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