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放在那儿,她过一会儿自己会吃的。” 随着这话,里面的人也收拾好了,走到门口跟年昊森报备了一声,在房门掩上的那一刻,顾子安浑身一震,她清晰地看见梁颖怯生生的往门口瞟了一眼,然后,将桌子上的碗紧紧地捂在了怀里,飞快的躲在了桌子下面,也不顾手上的脏乱,伸手大口大口的扒拉了起来。 明明桌子上有勺子,明明那手上还粘着刚刚呕吐物,她却似是感觉不到似的,津津有味的用手扒着饭吃! 顾子安心下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脑海中升起,她可以肯定,关上门的时候,年昊森正在和龚成说话,根本没有看向这边,若是装疯卖傻的话,这会儿根本不需要再演了,难道,梁颖不是装疯而是真疯?!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大脑猛地一阵刺痛,画面开始模糊,显然已经支持不住了,顾子安暗道不好,毫不犹豫的将灵识唰地收了回来,清亮的眼眸一下子睁开,床上的人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觉得腰际传来一痛,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傅恒之紧张地盯着面色惨白,大口大口急速喘着气的人,看着睁开的眼眸,心下瞬间松了一口气,抬手一点一点擦掉她额头上溢出的薄汗,说出的话却让顾子安陡然一僵,“我以为,你又要睡过去了。” 顾子安一震,脸上的笑有着隐隐的不自然,反问道:“怎么会?”心下却奇怪,傅恒之怎么会突然醒了过来,一般这种情况,大部分不是该以为是做了噩梦么? “会。”低哑的声音坚定的响起,傅恒之看着她比醒来时更加惨白的脸,甚至隐隐比十天前来要白上一分,眸底一暗,明明她只是坐在这里,怎么会又变成这样? 三次,第一次是在缅甸,她每次去了厕所,脸色便会更加难看一分,那时,他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第二次是在十天前,她出事的时候,他在京城,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又做了什么;而这一次,却是直接在他的眼前,明明她没有睡过去,但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她差点儿又要昏睡过去了。 “嗯?” 大手握着顾子安的手,执拗的将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傅恒之一瞬不瞬的紧锁着她,一字一句慢慢的道:“这里,和前两次的感觉一模一样。”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着落,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要失去一样,然后,整个世界就会轰然崩塌。 顾子安浑身一僵,脑海中下意识的想起刚醒来时,他说的话,‘只是觉得你可能出事了’她知道,他能感知她的身体状况,但那是在身边的时候,明明他当时在京城,上宣市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他不可能凭借她身上的味道,来判断她的身体状况,那,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爱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想到在这个时代看见的新词,顾子安嘴角微微一抽,一次尚可,两次,这一次,他明明是在熟睡中,她记得,他上次七天没合眼,睡了几乎三天,这一次整整十天没合眼,按理不应该醒的这么,他顶多也就只睡了十来分钟而已。 心下惊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手拿了回来,她反握住傅恒之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安抚的道:“我不是好好的么,放心,不会再睡过去了,你快睡吧。” 奈何,傅恒之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她,视线不肯挪开分毫,更别说闭上眼了,顾子安轻叹了一声,好说歹说,才终于将某个固执的男人劝睡着了,沉沉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腰际被搂的更紧了,傅恒之眉头紧皱,比起上一次,这一次明显是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的耐心抚平男人紧皱的眉头,她一直都很奇怪傅恒之为什么对她的事儿就这么的敏锐,当真是他曾经所说的特殊基因的问题? 精致的脸满是疑惑,他这哪里是特殊基因,这根本就是特殊她一人!幸好他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不然,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看着男人再次睡着,顾子安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靠在床头,将手机拿了过来,想了想给雷言发了一条信息,让他过一周后找个时间约见一下年昊森,只随意吩咐了一下将上次赌约的事情,按照原价交易。 接着,又给秦辉发了一条信息,只说查到石老大爱妻的位置了,让他和青岩帮的人都准备准备,顺便看看有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年帮的情况下,联系上石老大。雷言约见年昊森的日子,就是他们行动的日子。 赌约什么的从来都是一个幌子,原价交易,她想年昊森会很乐意来的,他们的人一来,龚成必然也会到,她记得上次听到的石老大爱妻的事儿,年帮上上下下只有年昊森和龚成两个人知道,那个会所她看过,两人一走,里面便没什么了,想救人,轻而易举。 上一次,她不明白为什么年昊森不放心将这事儿交给年帮的其他人,而只有龚成一个后来的外人知道这事儿,如今,心下却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年帮和石帮的交情定然不浅,石帮庇护年帮成长至今,这一声大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