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半响没说话,就在顾子安打算走的时候,他冷笑了一声,凉凉的瞥了眼身后,仿佛直接瞧见了写着十六号楼的别墅,“不是说搬家了么,怎么又来这了?” 顾子安步子一停,清亮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这是……跟这事杠上了是吧? “搬家落东西了,过来拿而已”她勾唇一笑,在他开口前,话锋一转,好整以暇的道,“倒是你,听说,你是又来找我还钱的?”她怎么不知道,她何时又欠了他钱。 深藏的眸子一闪,傅恒之抬步就走,也不管搬家的事了,“你听错了。”低沉的声音有着隐隐的不自然。 顾子安无语的瞅着走的比谁都快的人,心中忍不住吐槽,他这谎话说的真是比她还顺溜! 傅恒之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脚下一停,忍不住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半依在树下的少女,仿佛她若不动,他就能这么一直看着她。 顾子安撇了撇嘴,无奈的道:“去哪?”也不知道他好好的找她干嘛。 “我没吃饭。”理所应当的口气从薄唇中吐出。 她瞬间秒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他没吃饭,特意喊她出来陪他吃饭的?! “我吃了。”淡淡的声音毫不犹豫的拒绝。 “嗯,我没吃。”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所以,他现在要去吃饭。 顾子安瞪大了眼,这人到底懂不懂得客气为何物?! “我吃过了。”她在重申,他去,她不去。 “嗯,我上次借过你钱。”他换了个话题,提醒她翡翠公盘上的事。 “所以?”她点头承认,示意他继续,他是借过她钱,但是,她已经让刘元会还过了。 “所以,要知恩图报。”傅恒之笑了,冷峻的面容一瞬间明亮了起来,深藏的眸子闪烁出细碎的光芒。 “!”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醉乡楼的小包间里,双人对坐的茶桌上,男人执着筷,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菜,少女面前则放了一盘抹茶蛋糕,宁静闲适的气息飘荡在包间里。 顾子安又往嘴里放了一勺抹茶蛋糕,类似茶香的味道,连带着让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都舒缓了不少,瞥向对面安安静静吃饭的男人,冷峻的面容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她却莫名的觉得他此时很享受。 她不得不承认,傅恒之不说话的时候,端就这么瞧着,倒是挺养眼的。 傅恒之微抬了抬眸子,逮住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眉头一动,就在顾子安以为他又会阴阳怪气的损两声时,他却突然道:“那两人得罪过你?”一句问话,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这话问的不明不白,饶是顾子安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她咽下口中的抹茶蛋糕,疑惑的反问道:“两人?” 他想了想,说出了两个名字,“何茂、田熊。” 顾子安眸光一凝,挖着蛋糕的勺子缓缓的放了下来,眯眼道:“你查我?”她虽能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但不代表,每次见面都喜欢被他调查一遍。 傅恒之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变化,皱了皱眉,难得的解释了一遍,“我查他们。” 顾子安挑唇,背靠在椅子上,空气中渐起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随着他的话,一下子消失无踪,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呢,你查到了什么?” 傅恒之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动,犀利的吐出了两个词,“被盗、毁约。”说完,见她没有否认,又接着问道,“顾纯中是你什么人?” 听了这话,顾子安就知道他只是查到了表面上的,她勾唇一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父亲。” 傅恒之微微睁大了眼,淡棕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古怪的瞅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他教的你?”他只想过她姓顾,顾纯中应该是她某位亲戚,却是从不曾想过,会是她父亲?! 若是没听错,佐落汇报的时候,有说过顾纯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吧? 而她,不论是赌石眼力,还是昨晚所见的身手,都不像是一般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 顾子安翻了个白眼,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摊手,“有问题么?” 傅恒之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这句有,也不知道是在说她有问题,还只是简单的陈述,她不像是他父亲能教育出来的人而已,又或许,两个其实是同一个意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