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虞看秦修颜后吓了跳,问;“酒楼里有这么忙?你怎么如此憔悴?” 秦修颜苦笑着不说话,哀怨的看着禁闭的大门。 “不进去?” “镜哥不愿意见我。” 章无虞一顿,门内的小厮听见她的声音却立刻开门,邀她进去。 秦修颜的目光更加哀怨。 “你和他,发生何事?”戚书望朝进门的章无虞颔首,示意人先走。 秦修颜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吵架罢了,一切都会好的。” 戚书望意味深长的一瞥,拿出手帕递给秦修颜,这才进门。 屋内,章无虞正掏着路上买的小玩意,与戚镜说话。 她越是积极,戚镜脸上的疲惫越是明显。 戚书望看得心抽痛,这个女人只想着如何哄戚镜高兴,却不知那人的疲惫与消瘦全是为了秦修颜,她就像个傻瓜。 “今晚留下来吃饭?朋友送来了两只新奇鹦鹉,我带你去把玩。” 章无虞自然同意。 “她一路奔波,几天都没睡好,你就一点都不心疼,还让她陪着你。” 戚书望恨不得骂醒章无虞,后者却道:“没关系,我不累。” 戚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戚书望。 “随便你。”戚书望甩袖就走,迈出门槛后又折返,冷脸叮嘱:“你这几日肠胃不好,晚上只能吃清淡的。” 章无虞却已经听不进去,随口应了声。 戚书望走后,戚镜吩咐下人去做粥,询问这些天在渝州可好。 章无虞说了些趣事,可是他却没在听,目光总是朝着外面飘去。 “镜哥,你消瘦了许多,可是生病了?” “我和秦修颜完了。” 章无虞一怔,心里有处地方塌陷下,闷闷的。 夜晚,从戚镜宅邸出来后,章无虞的心依旧是空落落的,甚至没看到立在马车旁的人。 戚书望只能将人叫住。 “你怎么来了?” 戚书望也气自己为何要来,好让这女人看清楚,戚镜当下浑浑噩噩的,居然放她一人三更半夜独自回家。 章无虞一声惊呼,已经被人抱起放在马车上,绣鞋也被脱下放到一边。 “明明鞋子打脚得很,今日还要跟着他胡转,看什么鹦鹉!” “你怎么知我鞋子打脚。” 戚书望看向窗外景色不回应,他如此关注着,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恐怕那戚镜根本就没有发现! “我总觉得心口不舒服。”章无虞忽然说道:“今日镜哥说与秦修颜再无瓜葛,不知怎的便极不舒服,明日我还是再抓些药来吃。” 戚书望凝视着她,胸腔一阵怒火与无可奈何。 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可见她因戚镜欢喜悲哀,眼里根本见不到他的好。 或许总有一天,我会后悔。 “章无虞。”戚书望把章无虞逼在角落里,定定的看着她,“你不是生病,而是喜欢戚镜。” 话说完,看着人瞪大的双眼以及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后悔了。 ☆、纠扯不清三角恋 章无虞愣怔了好半响, 忽的扬手捶了下额头,似笑非笑道:“我可真傻。” 她又要敲,被戚书望一把拉住,余光却扫到门口站着一人。 章无虞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戚镜也不知站了多久,神色有些古怪,信步上前,将臂弯里的披风递给她。 “刚刚才想起忘记让小厮送你回去,这才追出来,现在有人接你,我也放心, 回去好好休息。” 章无虞搂着披风,看着戚镜跨进门内, 心有些受伤。 他一定是听到谈话, 却假装不知道,心里定然是没有她的。 次日, 章无虞到酒楼去,新菊说秦修颜一来就喝酒,谁都劝不住拦不住。 章无虞到雅间去, 刚要推门而入, 却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屋内的秦修颜边流泪边喝酒。 她停下推门的动作, 她也喜欢戚镜,做不来昧着心安慰的举动来,便转身下楼,让小厮等下送点醒酒汤上去。。 来酒楼转悠的戚书闻已经章无虞在雅间, 猛地推门而入。 秦修颜还拉不及擦泪,带着两行清泪诧异的看着来人。 戚书闻尴尬,正要关门就走。 “闯都闯进来了,还怕什么尴尬。” 秦修颜朝椅子奴嘴,示意戚书闻坐,自个掏出个手帕来把泪水擦干。 “厉害,一个人喝了那么多酒说话还没有醉态。” 秦修颜把酒壶递过,傲气道:“本小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酒量可比普通男人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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