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戚书望不愿再说,他给新菊使眼色,后者了然道:“老夫人,也不早了,我伺候您休息吧。” 戚书望准备离开,脚步却又迟疑,终于下定决心问。 “今日你说的关于终身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章无虞打了个哈欠,“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说,我给你们找了个爹,这些日子就该回来了。” ☆、相公也是捡的 新菊手里的梳子脱了手,怔怔的也忘了捡起来。 戚书望猛地转身,大步跨到章无虞身边,钳住她的手腕猛地将人拉起,凝视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问: “你说什么” “疼疼疼。” 戚书望松手,视线牢牢的定格在章无虞身上,他心神不宁了一天,以为是藏了许久的心思被发现,却没想听来的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很快他却冷静下来,回到宜阳县做官还刚好满一年,这一年章无虞生活很有规律,每日也就府衙以及城东的油条谱打转,哪里来的野男人? 要冷静,不能慌... 戚书望提起茶壶,也没发现壶是空的,自顾自的倒了杯空茶,表面依旧沉稳,内心实则慌乱得没有章法。 “说来听听,全部,不要隐瞒。” “他叫陈世贤。” 陈世贤?戚书望已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认识的人中可没有这个人。 “那一年你去考科举,有一天为娘去炸油条碰见了个穷书生,见人可怜就送了两根油条,没想到那书生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为娘就将人带回家了。” 戚书望内心咆哮,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对陌生人有些戒心,感情这些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面上甚至比刚才还要平静,“继续说。” 章无虞心想不愧是老大,性子就是沉稳,于是放开继续说道:“这书生真的还能可怜的,家境也不太好,这已经是第二次赶考,每日就是馒头,连稀饭也吃不上,我就多留着人住了一些日子,给了些盘缠,其实为娘也没想那么多,可是他走的时候说是有朝一日一定会回来娶我。” 戚书望沉稳的表情有一丝龟裂,面前这人喜欢捡东西,捡回来个二弟三弟也就算了,现在是相公都要靠捡是么! “你有没有想过,至少已经一年过去了,人家只当是戏言。”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的,几天前才他托人带话回来,说半个月后就到这里,我寻思着提前和你们说一说也好。” 戚书望咬着牙槽,“你和他只不过萍水相逢,他拿了你的银子,说了句会回来娶你,你就嫁了?若是要嫁得那么随意,那还不如...!” 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喉咙处,戚书望抿唇不再说。 章无虞低头搅动着手指,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青春年华了。” 戚书望一顿,示意新菊退下,屋内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