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那么多干嘛?”槐诗瞪眼,“难道要我单枪匹马去靠着斧子把那个家伙砍死?” “放心,没有枪,没有炮……” 乌鸦看向窗外的庭院里,那一辆停在院子里的车:“你还可以蹭友军的嘛。” 看到柳东黎的车。 槐诗的眼神也亮了起来:“对啊,老柳的好东西多啊!” 很快,他就拖着铁镐出门,绕着柳东黎留在自己家的车走了几圈之后,找准后车窗玻璃的位置,抡起铁镐比划了一下。 “老柳,我这就去给你报仇,所以……这种小事儿你就别计较了。” 嘭! 那一辆明显价格不菲的骚红色跑车陡然一震。车窗被干脆利落地砸开了,惊起一阵警报声。 等槐诗从玻璃后面捞出了一个印着天文会地球标志的铁箱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啊哈,果然在这里!” 这两天他看得明明白白,柳东黎那牛郎的长枪短炮都是从这里面掏出来的,希望他还能自己的难兄难弟留点希望的火种。 而打开盒子之后,果然没有失望。 里面除了已经被拿走的一把短管霰弹枪和两把手枪之外,还剩下一把军刀,一件黑色的防弹马甲,以及一把似乎牛逼哄哄的手枪…… 型号不知道,产地不清楚,总之看上去很牛逼就是了。 随手将那一把马特巴自动左轮手枪塞进后腰里,又捞了一把子弹揣裤兜里,槐诗感觉自己的底气陡然硬了许多。 “我有一个问题……” 在他身后,乌鸦无奈地叹息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他的车钥匙就在桌子上,你为什么要砸窗呢?” “……忘了。” 槐诗尴尬地接过了钥匙,发现自己好像连叫出租车的钱都省了,省了好,省了好,否则自己恐怕连车都叫不起了。 等到他钻进车里之后,落在他的肩膀上的乌鸦,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对了,你会开车么?” “嗯,手机上开过企鹅飞车算不算?我段位还挺高的来着。” 槐诗想了一下反问,然后一把捞住想要下车的乌鸦,用安全带把她捆在副驾驶上:“跑什么跑?我的车你都想跳?不是你怂恿我去报仇的吗!坐稳了,咱出发!” “别啊!我还没做好死在你复仇之路上的准备呢!” 乌鸦也慌了,奋力挣扎:“槐诗,我晕车啊,真的,我借你钱,麻烦你叫个车好不好?你叫个豪华型加长林肯也有逼格啊!不行你还是叫人吧!我有特事处的联系电话……” “哪里有那罗马时间等人了?” 槐诗最后看了她一眼,匆匆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如何开车之后,把钥匙塞进锁孔里,猛然扭转,点燃了发动机。 “时间紧迫,走了!” 轰! 宛如疯狗脱笼而出,汽车引擎和乌鸦同时发出一声被蹂躏的尖叫,骚红色跑车已经擦着半扇铁门冲出了石髓馆,横冲直撞地踏上了坎坷的不归之路。 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了,沉闷的雷声从深处响起。 远方有风吹来。 要下雨了。 …… 第二十八章 嘲讽开怪 …… 吊在铁墙上的灯泡焕发出黯淡的光,照亮了桌子上的沸腾的坩埚和那些凌乱的金属碎块。 除了门外的雷声和落地的暴雨之外,封闭空间中,只有宛如风箱一样浑浊呼吸。 红手套赤裸着上身,咬牙给自己血肉模糊的半身换绷带,摘下黏连在血肉上的纱布时,便有猩红的血从撕裂的痂后面渗出来。 就好像被塞进去无数刀片一样,那些细碎的切口如同一张张粉红色的小嘴一般张开着,吐出了猩红的唾液。 “fuxk!那个东夏的怪物初中生……” 红手套低声咒骂着,拿起喷罐,对着伤口按动,一阵绿色的喷雾落在他的身上,好像硫酸落在碱性液体里一样,泛起了嗤嗤的声响。 在压抑的痛苦咆哮里,那些淡绿的气雾像是活了一样,一丝一缕地钻进了他的伤口中,紧接着,整个半身都蠕动了起来,好像蛇的巢穴一样。 他瘫软在了地上,痛苦地痉挛起来,再忍不住痛苦的嘶吼。 有什么东西以他的躯壳为战场厮杀着,很快,淤血和内脏的碎块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带着深沉的绿,还有一缕一缕灰烬一样的墨色。 那是勉强从肺腑中挤出的长庚之毒…… 若是其他的人的话,恐怕此刻早已经死了吧?如果不是自己的圣痕·塔克辛能够将自己的躯壳暂时僵尸化,恐怕也受不了这种以毒攻毒的攻伐。 短短的几秒钟,他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混合着已经腐坏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来。 就好像是盗墓者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活尸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