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瞪着他,再不掩饰积累了漫长时间的恼怒:“怎么?一个凤凰难道不足以填补你的感情空白? 还要再拉上你的兄弟一起开银趴?” “你在想什么?” 槐诗愕然,反问,“难道就不能找你联机打游戏?” 假话。 瞳孔和视线的方向不对,动作语言和姿态和往日的模型有所出入,甚至想都不想直接说谎—— 傅依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打什么游戏?” 她越发冷漠:“钓鱼大师?黄金钓场?还是更直白一点……日在伦敦?”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偏见?” 槐诗无可奈何,叹息:“难道我要跟见到的每一个女人探讨感情问题么?” 傅依眼神阴沉。 还是假话。 两句中间的间隔太长,语气不对,视线看向了其他地方。不用低头,她都知道台桌下面槐诗的右脚脚尖在碾着地面,下意识的摩擦。 再然后,槐诗沉默。 摊开手,没有再说话。 放弃了抵抗和虚伪,选择了坦诚相待,或者,破罐子破摔。 “我并不想对你说假话。” 槐诗想了一下,认真的告诉她:“实际上,我只是想在开始之前,找一些话题,努力的活跃一下气氛,让接下来的话题不至于太过于唐突。” 傅依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想再听。 反正都是在糊弄鬼。 就当自己眼瞎了。 “我知道在感情方面自己是处于被动,但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对所有人造成伤害,会让我追悔莫及。 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可以再拖,必须在天国计划启动之前完成。” 槐诗捏着酒杯,想了一下,直白的告诉她:“其实,这些话,早在你当初想要离开新海去罗马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你说了。” 他说:“就在那一辆自行车上。” 真话。 傅依愕然一瞬,眼瞳不由得抬起。 可看到槐诗那张脸,依然气儿不打一处来,冷哼。 “怎么?表白啊?” “对啊。” 槐诗断然点头,不假思索。 令傅依,僵硬在原地,呆滞,茫然。 “其实,早在那会儿,我就应该请你不要走……傅依,我当时想要让你留下来,这样我也可以留下来了,和你一起。” 槐诗看着她的眼睛,并不畏惧缄默者的侧写和洞察,郑重的告诉她:“当时我并没有维持一份稳定感情的自信和把握,也无法确信你会对我有男女之间的好感。 结果,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槐诗挺直了身体,笑容不见之后,就严肃的令她有些心慌,认真到害怕: “傅依,我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真话。 在最初的呆滞和震惊之后,傅依好像终于反应过来,然后,便在忍不住怒火,想要砍死这个到处养鱼还表白的渣男。 可紧接着,便听见他的话语。 “我们两个一起。”槐诗说,“和其他人无关,只有我们两个人。” 依然是真话。 毫无任何的动摇,坦诚到令傅依开始不安。 她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缩,可手掌却被握紧了,被槐诗。 不容许她逃避。 再不像是曾经角落里那个默默旁观着一切的沉默少年,可过了这么多年,眼瞳之中的光芒却依旧和曾经一样。 映照着她惊慌的模样。 如同最荒谬的梦境一样,带来她未曾想象过的话语。 “所以,将这当做表白,甚至求婚的话也没有关系。”槐诗说,“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并爱着你,从我们认识开始。 从你愿意同我共享那一间狭窄的琴房开始。 请问,你是否愿意?” 真话,真话,还是真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