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调动太一之威权的瞬间,曾经被握在手中的现境骤然变得无比陌生和迟滞,毫无反应,而且,落入了另一只手的掌控之中。 他的力量,向着他自己,发起了反扑! 甚至未曾有丝毫的犹豫和不协。 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驯服的落入了彤姬的手中…… 宛如物归原主。 “唔?” 彤姬不解:“不能这么说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 “难道你忘了么?” 她抬起了手掌:“成为太一的必要环节之一——” 所需要的基础,乃是东君的天命和圣痕。 乃至,彤姬手中,属于常仪的奇迹! 那一轮宛若晶石一般的残月。 以烈日为主,以明月为辅助。正如同昔日的帝夋和常仪一样。帝夋越强,常仪所需要负担的压力,就越是庞大。 同样,不论东君多强,都无法隔绝这一份来自常仪的干涉。 曾经的帝夋,正是死于羲和与常仪的力量之下。 现在,只不过是曾经的重演。 凭借着常仪的威权,她再度,将太一之力握于手中,轻而易举。 “我提醒过你的,槐诗,别忘了你的力量来自何处。”彤姬遗憾感慨:“我能给的,我自然可以收回。” 槐诗笑起来了:“除此之外呢?是否还要附加一些利息?” 彤姬摆手,满不在意:“姐姐我是善良仁慈的神,免了。” “是吗?” 槐诗摇头:“白冠王可不这么觉得,我也不这么觉得。” “你们竟然背着我达成统一意见了吗?”彤姬歪过头,眉头挑起:“真让全心全意为你的契约者难过。” “统一倒是没有,反而出现了不少分歧。” 槐诗回答:“他不觉得你仁慈善良,我不觉得你是神明,从一开始频道就不在一个上面。但他说的有一点,我很认同——” 他想了一下,认真的说: “——成熟的男人,必须永远防备一手,为了保护自己的私房钱。” 轰! 太一的桎梏,自槐诗的手中,应声而碎。 绕过了彤姬的牵制,未曾调动太一的威权,只是凭借着此刻太一所笼罩的广袤视界,将整个海洋的潮声和鸣动,握于手中。 神之眼重燃。 自顷刻之间,将所有的精力自太一的范畴之中抽离,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这沧海鸣动的交响之中。 突破了这近在咫尺的短暂距离,向着眼前的彤姬。 毫不留情的,全力以赴! 这是蓄力已久的,三重天崩! 那一瞬间,海面之上骤然迸发出滔天的潮汐,天国微微一震,可天穹之上,却已经崩裂出数之不尽的龟裂缝隙! 宛若纤薄的瓷器那样,如此脆弱。 而七海之重,寄托于一拳之上!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槐诗的拳头停滞在了半空,被另一只精致而娇小的拳头所顶住,沧海鸣动自同源之律动下,瓦解消散,就像和负波形互相抵消的正波一般可怜。 甚至就连拳头都在冲击之下,无法握紧,被五根纤细的手指的插入,贴合,交错,紧握在一起,动弹不得。 那是同槐诗相较也毫不逊色的技巧。 【极意·交响】! 尴尬的寂静到来。 “啊这……” 槐诗呆滞的看着彤姬,彤姬也在看着他,眼睛眨巴了两下。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自己有私房钱的错觉呢,槐诗?” 她疑惑的问:“明明全部都是我的东西嘛,从签订契约开始的那一刻就是。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你的所有,就是我的所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