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后面的事情你跟他说吧,我就不掺和了。” 不等白蛇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撑着拐杖跑路了。 连个影儿都没留下。 再然后,无尽之池里,绝罚卿挺尸而起! “嗯?检查完事儿了?” 就好像只是打了个瞌睡一样,他环顾四周,挠着自己光秃秃的脑壳,嘎嘣响:“化生那小子去哪儿了,怎么才锤了一次就跑了?看他还敢不敢再跑到御前大放厥词!” 不顾其他祭祀的阻拦,他已经从还没结束的秘仪中走出…… 封锁,松动一隙! 刹那间,沸腾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从他的身躯之上,沉睡的狂暴力量再度爆发,仿佛要撕裂躯壳,从口鼻之中喷薄而出! 可紧接着,绝罚便满不在乎的抬起手,握紧了从口中所蜿蜒爬出的血色大蛇,钳制七寸,任由它疯狂的挣扎,然后,冷漠的,残忍的,一点点的将它重新塞回了喉咙里面。 咕咚一声,尽数吞下! 在骤然膨胀起来的腹部中,那大蛇一般的轮廓还在癫狂的蠕动,想要挣扎,紧接着,绝罚就抬起拳头朝着肚子上来了一拳。 砰! 老实了。 一切异相尽数消失无踪。 “看看你们弄得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有用吗?” 绝罚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晃了晃拳头: “这不完事儿了。” 短暂的沉默里,白蛇看着那一副惹人厌恶的面孔,不由得轻叹:“辛苦你了,绝罚。” “身为人臣,只不过是为陛下分担万一之重负而已,何足挂齿?” 绝罚瞥了他一眼,冷笑:“别把我这种国之干城同你们这帮只会夸夸其谈之辈相提并论!” 白蛇的表情抽搐一瞬,咬牙。 很快,便再度冷静起来。 难得这一次碰上这个老神经病之后没大呼小叫上来搞事情。自己被锤死了没关系,耽搁了事情就麻烦打了。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不跟这种傻子生气。 “怎么?不服啊?”绝罚瞥着他的样子,下巴微挑:“打一架?” 你特么……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白蛇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许久,终于冷静了下来,公事公办的带来了皇帝的命令: “陛下决定继续延续战争,命你为亡国前驱。” “那就打呗。” 绝罚抠着脚指头,随意的弹了弹里面的污渍:“反正老臣我再怎么不济,也是比鼓弄唇舌之辈有用的。” “……” 狗东西你还拉踩上瘾了是吧! 白蛇的脑门青筋狂跳,艰难的维持着理智,继续说道:“吹笛人心怀不轨,陛下也知道。 你小心一些。 这一次,他胆敢拿亡国来做挡箭牌,恐怕后面多半难有善果。必要的时候,要以离宫之安危为先,别昏了头。” “这还用得着你说?” 绝罚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来一个打死一个就完事儿了,哪儿那么麻烦?” “……” 熟悉的脑溢血感觉里,白蛇再忍不住叹息:“有时候,真怀念你神智还清醒的样子。” 哪怕早在那时候,他们也依旧是水火不容。 可现在,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 争执已经毫无意义。 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那便做好准备吧,绝罚。”他最后说:“不要在两军阵前再失了亡国的体统。” “放心。” 绝罚咧嘴,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多亏了现境那个鬼东西……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也想起了不少东西啊。” 颅骨之中,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鸣动,嗡嗡作响。 重质量炮所留下的余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