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怪物吃小孩儿了一样! 令槐诗忍不住捂脸。 这那里是东夏第二白帝子,分明是哪里出来撒欢儿的熊孩子才对吧? 看来玄鸟真的管得很严,弄的孩子好不容易出来玩了,疯成这个样子…… 实在看不下去了。 但也没必要再就留。 嗑也唠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就连赌都打完了。 再怎么喜欢闲逛,也应该知道回家了才对。 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赶得上晚饭呢。 槐诗放下了酒杯,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桌子下面的手悄无声息的向着林中小屋比划了一个准备跑路的姿势。 “哎呀,时候一晃也不早了。” 他缓缓起身,笑容灿烂:“在下也应该告退了。” “哦?” 焚窟主撑着下巴,看着他:“雷霆之海的招待,可令人满意么,槐诗?” “自是满意非常。”槐诗礼貌的恭维道:“难得坐一趟邻居,在下都恨不得办张月卡天天来了。” 天天来打赌! 半个月就把你打成光杆司令! 焚窟主咧嘴,似是一笑:“唔,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槐诗也笑了。 然后,看到了,他手中,缓缓拔出的诡眼之剑,一条条锁链的缠绕束缚之下,饥渴的魔剑早已经迫不及待。 统治者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俯瞰着眼前的敌人: “那么,接下来,便只有一件事情了。” 饭吃完了。 那就只剩下,你死我活了! 事情从这里开始,就跟马库斯老爷子的外交官出使记录有了截然不同的发展…… 嗯,或许一开始,从人品的高下之上,就已经有了天地之差。不过槐诗一开始也没指望对方能装上几车土特产老老实实的送自己回家就是了。 “竟然要动手么?” 槐诗戏谑一笑:“我好歹可是带了礼物上门的客人啊,焚窟主,何故刀剑相向?” “你可不是唇舌胜于刀剑的辩士,槐诗,我也不是。” 焚窟主摇头,一步步走下了台阶,“别忘了,我们的决斗还没结束呢,槐诗。况且,一开始用赌局将我束缚在这里的,难道不是你么?” 槐诗问:“既然知道这是我的诡计,为何还要听从呢,焚窟主?” “因为,我无所谓!” 那一瞬间,无穷的熔火之光奔流,笼罩了整个殿堂,将一切都置入了窒息的炎流之中。整个世界,天穹、大地乃至一切,都变成了这灾厄之火的燃料,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而现在,统治者凝视着眼前自己所选择的敌人,告诉他: “——因为,我想要赢你!” “……” 槐诗沉默着,看着那一双肃然的眼瞳,再忍不住无声一叹。 他认输了。 完全拿这样的对手没辙! 哪怕他来的时候,已经想了无数的策略,数不清的方法拖延,即便是现在,也还有更多卑鄙无耻的招数和套路可供运用。 但面对如此纯粹的邀战,面对这样的敌人,槐诗真的很想要抛下一切,和他决出生死。 可惜,他办不到。 也再没办法,将那些心中所酝酿的不上台面的伎俩拿出来展示。 “很遗憾,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槐诗轻叹:“恐怕我今天无法响应你的邀约了——” 道别的时候到了。 他说:“再见!” 轰!!! 那一瞬间,自突刺的剑锋之间,槐诗的身躯陡然膨胀,炸裂,无穷黑暗喷薄而出,化为了庞然大物,毫不留情的张口,吐出了铁光的洪流。 在天阙之中,数之不尽的灾厄凝聚为铁,又在铸造熔炉之中蒸发,那无穷尽的钢铁蒸汽在高压之下收束为一道。 而在其中,大量的金属燃料在高温中轰然爆燃,形成了二次、三次、四次、五次……数之不尽的爆发! 横扫! 庞大的殿堂和无穷的焰光在瞬间,被那狂乱的铁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