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就只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茶碗在桌子上滴溜溜转半天,终于停了下来。而大家在沉默中,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茶碗。 就仿佛能够看出一朵花来一般。 紧接着,很快,便有人起身告辞,理由五花八门,什么国内有要事难以抽身,什么长子病重小女嫁人…… 短短不到五分钟,原本人声如沸的会议室再度变得落针可闻。 只剩下主持会议的松永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空桌子。 陷入呆滞。 说好了大家一起滑铲,为什么你们铲着铲着,就变成滑跪了? 可除了滑跪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是调律师嘛,不寒碜。 只是要点钱而已,又不是要大家的命…… 形势比人强,好像、似乎、也许……也只有如此了。 不知为何,在做出这一决定的瞬间,松永公竟然也跟着松了口气,感觉天地仿佛都豁然开朗。 只是不知为何,望着明朗的天空和太阳,却忍不住升起了一阵怒火,将手里的茶碗摔碎在桌子上。 “强梁骄横之辈,不得长久!” 一声怒骂之后,许久的寂静里,他转身匆匆离去。 丹波等着呢。 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 …… 三个小时后,轰鸣的改造车间里,槐诗收到了原缘的汇报。 九十四万份儿的源质结晶已经入库,最晚今夜两点钟就能送到原暗军团来。 要说公卿们也是实在有钱啊。 看着一个个一穷二白、袍子上都要打两个补丁穿,口袋里怎么就这么多私房钱呢? “嗯,我知道了。” 槐诗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那群老爷们应该会安分一点了吧?” 要说钱,槐诗到不缺他们这一点。 只是习惯性的走之前敲上两棒子,让他们别他妈的对着自己的丹波再动什么瞎心。 即便是不觉得他们能弄出什么麻烦,但添堵和恶心人他们可是从来都有一手的。 毕竟是鹿鸣馆。 槐诗可不想出门一趟回到家里发现整个丹波变得乌烟瘴气。 这可是天国谱系的样板工程,现境牌面,以后是要对标所有下属机构的…… 至于这七十万份的源质结晶。 听着多,但真要用,有可能还不够。 筛完了之后凑合凑合,倒是够鹦鹉螺开两炮了,但鹦鹉螺号靠这玩意儿过日子也太寒碜了。 “转给副校长吧。” 槐诗说:“最近校务处缺口比较大,多少也算能补一补。” 原缘点头,记下来,最后临走之前又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上皇那里怎么办?” “他?” 槐诗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还要谢谢我们呢。” 整个事情里最乐的恐怕就是如今的那位上皇了,现在指不定在法门寺里笑的合不拢腿,拍手赞叹调律师叔叔打得好! 整个鹿鸣馆已经积重难返,公卿们名为奉公,实为割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帮子虫豸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里专横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但总要有个人来提醒一下他们——没了上皇,他们什么都不是。 “话说,小十九啊。” 在原缘离去之后,发呆的槐诗忽然喊了一声。 “嗯?”后面待命的林中小屋不解上前,却看到老师犹豫的神情,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 许久,忽然冷不丁的问:“你想要当将军么?” “啊?” 林中小屋呆滞。 下意识的想问一句什么将军。 可在瀛洲,还有第二个将军值得槐诗一提么? 可这……步子是不是有点迈的太大了? 老师您是真不怕扯到蛋么? “没事儿,还远呢。” 眼看着林中小屋的样子,槐诗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仔细一想,确实不太妥当。况且瀛洲谱系这么小,搞不好对你来说还是个桎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