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绿日——” 槐诗摇头,看着那个沉默等待的男人,最终,却忍不住无奈叹息,“但我信你。” 柳东黎沉默。 看着他。 那样的神情究竟是早有预料的释然还是未曾预料的诧异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 和槐诗握紧。 那么用力。 无需合同和见证,也不必那些累赘的条款和拘束,这便是他们之间的契约。 …… 短暂的握手,就像是耗尽了柳东黎所有的力气。 他瘫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寻思着自己统辖局、绿日和槐诗这边的三重身份,只感觉一阵离奇: “我这算是三家二五仔了么?” “是呀,阿布。” 槐诗点头,循循善诱道,“要不要咱们走个流程,你来拜个义父啊?” “滚!” 柳东黎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 “该正经的时候肯定会的,但对你实在不太能严肃起来。” 槐诗想了一下,“等我熟悉一下流程之后,就会代表原罪军团会向血水灾发起征召,希望到时候绿日不会形成阻碍。” “放心,我能来找你,就肯定能帮你搞的定。” 柳东黎挥手:“不止是血水灾,蝗灾也送你——不过就剩下一个头盖骨了,你用的时候小心点,碎了很麻烦。” “这么大方?” 槐诗愕然,不知道该不该谢谢绿日老板的火箭,但既然都这么大方了,他心里又忍不住一动,想起丹波的美洲流浪汉。 “霜雹灾呢?”他问,“方便么?” “劳伦斯那个家伙啊——”柳东黎好像有些愁苦的挠了挠头,“我正在争取,但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他,短时间内你就别惦记了。” 争取? 其他地方? 槐诗愕然:“你这么快就要做吕布了?” “吕布个屁,最近迦南内部的风头也不太对……他妈的,肯定是黄金黎明那帮逼在搞东搞西。” 柳东黎揉了一下脸:“你能稳住阵脚的话,最好多争取一点力量,有机会的话拉兄弟一把,不然的话我可能真的要被三刀六洞的。” “好说好说,下次一定。” 槐诗不假思索的点头。 听柳东黎提起这个场景,不知道为啥,他忽然还挺期待。 大体敲定之后,大家就得准备分头行动了,虽然很有可能是槐诗去诸界之战上帮人分头,而柳东黎回绿日等着被人分头…… 而就在他离去之前,槐诗忽然想到最后一个问题:“等等,就算是一切顺利,我怎么确定血水灾会听我的? “不知道。” 柳东黎看了槐诗一眼,眼神古怪:“但我觉得吧,她肯定会听你的。” 槐诗顿时恼怒,“不要把我当什么海王好不好!” “……” 柳东黎的神情越发古怪,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明白么?就是因为你不想当海王,才会渣的这么有杀伤力啊,槐诗。” “……” 槐诗的眼角抽搐。 指望这王八蛋能从狗嘴里吐出象牙,自己脑子一定哪里有问题。 可眼看着他披上外套,戴上帽子,准备离去,槐诗心中却又忍不住忽然一动:“喂,老柳……” “我知道,万事小心,是吧?” 柳东黎回头,冲着他笑了笑,比划了个ok的手势,“放心。” “……不,我只是好奇。” 槐诗探头,看着他的发际线,“你头发真得长出来了?” “滚!” ok的手势变成了中指。 曾经的秃头牛郎气急败坏的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有槐诗回头,看着依旧沸腾的汤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