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久没有移动,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他确实被封锁困住了,出不去,第二,那便是他另有目的…… 赫笛闭上眼睛,心中盘算着各种意外出现的可能,并且估算着支援到来的时间。 两天,最多两天,其他深度就能够形成封锁,而自己所呼唤的力量也足够封闭整个雷鸣白原,然后从里到外将这里洗一遍了。 可不知为何,内心中总是有不安萦绕。 莫名的,想起了白日里那个贱笑的狗头人,赫笛的心中一动,从口袋里甩出了几张纸牌,随意翻开,占卜起对方的行踪。 翻开来的纸牌却杂乱无章,丝毫显示不出任何征兆,可其中却隐约有些轨迹倒向了地狱的更深层…… 赫笛微微皱眉:难道说,这是某个统治者的使者? 那么它有什么目的? 他专注凝神,仔细分析,可还没捋清楚对方的来历,就已经先被剧透看到了结果。 死了。 甚至不等赫笛的诅咒发作,对方似乎就死在了意外之中,而内部牵涉到某种贪婪的意味,吞食的象征。 被吃掉了? 赫笛愕然了许久,忍不住摇头,嘲笑起自己过敏的神经。 这里是地狱,有秘密从来不新奇,身负重任的家伙更是屡见不鲜,只可惜,各种唐突意外的惨死、掠夺和蹂躏才是主题。 他不再去关注这些事情,再度投入到了筹备之中去。 确保万无一失的拿下这里。 …… …… 同一时间,地牢里,刚刚洗完一个热水澡的狗头人披着鼠皮毛巾,忽然打了个喷嚏。 “又有哪个小贱货在查我的来历了?” 槐诗摇头,自言自语:“不就拿了你一个船么,干嘛就死盯着不放呢?” 这时候来占卜槐诗的,而且还能触动命运之书反馈的,恐怕也只有赫笛了。 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露了底。 有命运之书在,除非权限大到在现境同天文会等重,否则不论是哪路毛神想要占卜槐诗,恐怕都会被各种错综复杂的乱象给引到沟里去。 厉害一点的能看出槐诗不简单,可顶了天也只能看到槐诗写在命运之书上的人设,确信他真的是一个狗心狗面的狗头人。 “毕竟,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槐诗摇头嘀咕着,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向桌子对面坐着的那一具凝固的霜骸: “姓名?” 源质封印里,那一具笼罩着寒雾和霜华的干瘪尸首在剧烈的抽搐,挣扎着,张口想要放声尖叫,可尖叫却不论如何都传达不到外面去。 “啧,算了,喂公子喝汤。” 槐诗挥手,自有牛头人抄起调羹,舀起满满一瓢黏糊糊的漆黑洗澡水,然后左右两侧的工具人拿着钳子来将它的嘴掰开,强行将健康浓汤灌进了它的嘴里去。 一碗健康浓汤下去之后,它看上去果然健康了很多,就连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大补。 只是眼神却渐渐涣散,浑身的寒雾剧烈的永动,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在椅子上扭来扭曲像是个蛆。 伴随着呆滞的‘阿巴阿巴’声,彻底失去了神智。 槐诗敲了敲旁边的鸟笼子,便有一只乌鸦蹦蹦跳跳的从里面,然后展开翅膀,猛然化为源质形态后,一个猛子扎进了霜骸的眼窝中,消失不见。 很快,一缕铁光从霜骸的眼眸中浮现。 “噶,圣……噶,圣哉!” 伴随着剧烈的痉挛,霜骸发出一阵兴奋的声音,双臂习惯的扑打了两下:“谢谢兄弟,我我好了!” “好了就下一个!” 槐诗淡定挥手,再看向又一个被搬上来之后开始惊恐抽搐的鼠人,和蔼微笑: “姓名?” …… 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后,所有人就已经全部好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好的特别快就是了…… 总之,时隔几个月之后,槐诗的厨魔料理再次得到了顾客们的一致好评,‘铁锅炖自己’得到了鸦鸦们的一致称赞,甚至还想要来两碗。 只有旁边的雷蒙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总算看出槐诗这个家伙不是人了。 好家伙,又是下毒,又是诅咒,又是拿人去种花,灌了洗澡水洗脑之后还不够,还要让自己的大群来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