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左手扶持的剑鞘中,长剑已经在右手的牵引之下化作铁光,向前飞出! ——香取拔剑! 倘若佐以源质运用的话,这一剑定然能够更加的玄妙和更加的恐怖吧?但如今,依旧足够的迅捷。 苦练多年的臂力和技艺,足以将人在瞬间一刀两断! 就算是槐诗将这一剑挡住也没有关系,当距离贴近之后,如今已经是他的主场——对手已经进入了定式之中,自己有十万种应变方式,将怀纸素人置于死地! 他咧嘴,咆哮:“胴!” 与此同时,迎面而来的,乃是令他不敢置信的呼喝: “——面!” 瞬间的变化和交错,所有人眼前一花,难以看清其中的变化。 只听见一道高亢的声音。 那是钢铁的鸣叫,剑刃摩擦的声音如此高亢。 它尖锐的声音,扩散,袅袅的淹没在紧随其后的嘈杂惊呼之中。 两人的动作停顿在了原地。 猩甜的热意从头顶落下,落在香取的脸上,血色扩散开来,落在地上。 他茫然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眸之前只有一线之遥的剑刃——他距离死亡,只有如此细微到近乎不存在的距离。 他败了。 当他僵硬的抬起头时,便看到槐诗被割裂的手——还有他手中的断刃。 “胜负已分。” 槐诗微笑着,轻声宣告:“我赢了。” 香取一郎陷入呆滞。 嘴唇翕动着。 难以置信。 无法相信自己在那一瞬间所看到的事情…… 就在刚才,钢铁的鸣叫声,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只不过两次的间歇实在是太过狭窄,导致很多人都无法区分开来。而在其中,第二次才是自己的拔刀斩被格挡住的声音。 第一次的声音……是槐诗手中剑刃断裂的哀鸣。 当香取扑过了十厘米的胜负领域,槐诗抽剑回防,好像早已经有所预料那样。就在香取一郎的眼前,抬起手按在刀身上—— 然后,将自己剑,掰断成了两截! 干脆利落。 那动作,娴熟的好像已经不知道在脑内演练过了多少次一样。 一瞬间,打刀在他的手里,变成了双刀! 等香取一郎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握着刀刃的那一截挡在了拔刀斩的前面,硬吃一招,而另一节断刃,已经定在了自己的眼前。 宣告胜利的到来。 于是,尘埃落定,胜负已分。 就在这场外的喧嚣惊呼过后的死寂里,槐诗抬起握着剑刃的手掌,将香取一郎的剑拨到了一边,后退了一步,松开手掌,任由沾满自己鲜血的剑刃啷当落地。 而另一柄带着柄的断刃,依旧顶在了他的脸上。 香取一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剑刃,许久,终于抬起头,看向槐诗。 “你一开始就想好的?” 他沙哑的问,“一开始你就这么打算的?” “很赖皮,对吧?但没办法,比剑术我比不过你嘛。”槐诗耸肩,无奈回应:“当然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从一开始,他就没敢小看香取一郎。 确实,不能使用圣痕和源质,剑术有所极限。 确实,自己的展臂和身高比香取一郎要长,自己有优势……但这又有什么卵用呢? 所谓的技艺,所谓的招数,不就是让人能够突破极限,弥补缺点,逆反战局的力量么? 倘若香取一郎的剑术能够跨越这短短的十厘米,拉近距离的话,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因此,不如将计就计……刺激他,引导他,诱惑他,来刻意拉近距离。 拉近到打刀长度的75厘米之内—— 然后,双刀对单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