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那闺女说什么也不让我拿。”他无奈的拍了拍手,老脸微笑:“只能拿土办法凑合一下啦。” “……鼎?” 槐诗后脑勺一凉。 这老头儿蒸个猪头而已,要鼎这么大的东西干啥? 等等…… 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嗯?这个样子,好像是猜出来了么?嘿嘿,怀纸小姐对东夏文化了解真是不少啊,罕见罕见!” 郭守缺抚掌微笑:“瀛洲人似乎很在意祖先和血统什么的吧?老朽出身也很是不凡的来着,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兴趣?” 被那一双戏谑又冰冷的眼瞳看着,槐诗如临大敌。 哪怕此刻的他并不是自己的敌人。 可是那种来自深渊之中的狰狞意味却跨越了深度的阻拦,随着目光一同落在了槐诗的身上,在他耳边反复的徘徊,化作诡异的耳语:“是不是很想听?是不是?是不是?我猜你一定是!” 不由自主,同时又发自内心的。 槐诗颔首。 “哈,我就知道!” 郭守缺得意的笑起来,可神情却丝毫不严肃,好像浑然不当一回事儿那样,“要说的话,郭姓原本传承自虢国,再向上追溯的话,乃是正儿八经的周天子姬氏所出。倘若穆天子见西王母的野话不是吹嘘的话,老朽的血统里也有几分神性呢……” 槐诗的口袋里,按在手机上的手指微动。 只感觉脑中那一线灵感越发的鲜明。 距离最后的答案只剩下一步之遥! “啊哈哈,不用查了,这种先祖之荣虽然与我无关,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郭守缺促狭的瞥着他,直接说出了答案:“虢氏在封国远迁之前,可是深受当时半神的周天子器重,赋予重任。 ——所传承的职位,叫做‘宗伯’。” 槐诗敲打手机的手指僵硬在原地。 像是一道雷光从脑髓中劈进来,照亮了黑暗,笔直的指向了那个唯一的答案。 宗伯。 向上甚至可以追溯到东夏远古帝君颛顼氏时期的官职,掌邦国之礼,更有历法、司乐、述史等职能。 可这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东西而已。 在它所有的权能之中,最重要的……是祭祀! 为天地神鬼,现境四时而祭,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 倘若用现代人更熟悉的称呼,那就叫做‘国师’! 所谓的宗伯,乃是代表天子祭祀天地鬼神的究极大祭司,在人神混居的混沌时代里凡人所能企及的最高神职! 槐诗的手指在疯狂抽搐。 终于体会到琥珀控制自己不把手机捏碎有多辛苦…… 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要用猪头。 怪不得如此信心十足……确实,倘若是如此的话,别说七个,哪怕再多一倍的数量,如果没有强到足以和他比肩的技艺,也根本不足为惧! 这那里是做菜,分明是在炮制祭祀鬼神时的‘牺牲’! “哎呀,不要那么震惊,其实也没这么吓人的,只不过是说起来夸张而已。”郭守缺毫不在乎的挥手,“传承到现在,也只有一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了,况且,嫡传也不是我诶。” fnmdp! 槐诗面无表情,毫无任何回应。 就心里冷笑。 从周公制礼,断绝血祀传承之后,以人之礼代替兽之礼,从此罢黜一切非人的鬼神,重新奠定新的秩序。 东夏从此告别了惨烈又血腥的血祭,转向了另一条道路。 作为传承人之奇迹,以历法重置星辰运转、以礼法框定万物之序的宗伯,哪怕传下来的就只有一星半点,也足够这老头儿在东夏谱系里混的如鱼得水。 “太牢?还是少牢?” 他懒得保密,直接的开口问道。 第六百六十六章 向里向外,逢着便吃 “太牢?没有那么夸张,况且也太费劲儿啦,要提前四五天准备,还要沐浴斋戒,老朽年纪大了受不了啊。” 郭守缺耸肩,敲了敲身旁的竹篓,似笑非笑:“今日洗手做羹,就为大家整治一道‘少牢’好了。” 呵呵。 槐诗的表情越发麻木。 好像看着有挂逼在拿着高射炮欺负只有两把ak的难民……老王八蛋你脸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