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而遇。 夏从陇翻了个白眼就想错身离开,她身旁还跟着玮乐,今日贵女进宫,玮乐定然要出来作陪。 “姐姐。”夏从琳叫住她。 夏从陇站住脚,回头看她,神情冷淡,“何事?” 夏从琳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笑,但仔细看去,就发现她眼底分明裹挟着丝丝冷嘲和锐利,“几日不见,姐姐嘴皮子愈发利索了,恭迎起皇后娘娘,巧言真是一套接一套。” 夏从陇嘴角微掀,“却是比不得妹妹,刚入宫便给老祖宗留下了个好印象。” 闻言,夏从琳眉眼闪过得意,显然,她对刚刚作画一事也十分满意,但旋即,想到皇后落在上头的书法,眼内闪过懊恼,再思及夏从陇之前谄媚的行径,不由冷下眉眼。 “姐姐,你别忘了给咱们家带来荣耀的是谁,是当今太后娘娘,你明知道太后娘娘厌恶皇后娘娘,却还做出如此行径,当真是丢了咱们夏家的脸。” 夏从陇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妹妹,你说话可要过过心,这里是宫里头,不是家里,背后议论贵人是个什么罪名,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夏从琳却是昂起头,分外自信,“妹妹哪里说错了,难道太后娘娘不是厌恶皇后娘娘?”说着,她眼睛看向玮乐公主。 玮乐公主讷讷不语。 母后厌恶皇后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根本不需掩盖。 夏从陇突然端正脸庞,严肃道:“不管太后娘娘对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态度,却不是咱们能够讨论的,皇后娘娘身份贵重,妹妹你最好慎言。” 夏从琳嘴巴微撇,分外不屑,“你在我跟前扯什么老虎皮,谁不知道,皇上极为厌恶陈家,皇后被废是早晚的……” “放肆!”一道震耳发聩的嗓门突然撞入耳廓。 夏从琳愕然抬眼,却见夏从陇神色端肃,严厉道:“夏从琳,你原先妄言两句我就当你人小,不知礼节规矩,你瞧着我不说你,却是愈发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如此大放厥词,皇后娘娘的事,皇上都盖章不许人再以下犯上,你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你这般狂妄大胆,傲慢不逊,我再不管教你,你早晚有一日会给家里招来灾祸。” 一番振振有词咣当砸过来,夏从琳愣了下,好一会,她反应过来,猛然捏紧手指,双眼通红,恼羞成怒地盯着她,咬牙切齿:“你,你……” 夏从陇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瞟她,“我身为嫡长姐,管教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现下在宫里我不好发作,等回到府中,你看我不将你做的事告知祖母和父亲。” 夏从琳脸上瞬时闪过一丝慌乱,父亲那里她不怕,父亲一向疼爱她,定然不舍得她受罚,但是祖母,祖母性子严苛,若是知道她做的事,定然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她顿时一虚,也没心思跟夏从陇对峙了。 “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你,父亲一向疼爱我,才不会听信你偏见之词。” 撂下这句话,她便跌跌撞撞走了。 身后一派沉寂,好半晌,玮乐才疑惑出声,“表姐,夏从琳虽说态度不甚恭敬,但说的话没错,你怎么突然恭维起皇后来?” 夏从陇从听到夏从琳撂下的最后一句话的失落中回过神,转眼瞧见玮乐,她温和一笑,劝导她,“玮乐,皇后毕竟是你皇嫂,你应当尊敬她才是。” 玮乐公主不屑一顾,撇撇嘴:“表姐,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认那个,那个女人。” 她被禁足这一个月不是白禁足的,好歹不像之前那般口上没个遮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夏从陇叹气,“我这是为你好。” “你虽是公主,有姑母和皇上撑腰,但她到底是皇后,你将来跟她打交道的日子多了去,将来,若是她要给你使绊子,即便皇上,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玮乐公主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表姐,你这话太无厘头了,我身为一国公主,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