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彦眉梢轻挑,道:“全部拿下。” “所有后果,我一人担着。” 卫士得了程彦这句话,当下再不犹豫。 他们跟了程彦这么多年,知道程彦最是护短,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哪怕一朝事发,天子责问起来,程彦也会护着他们。 程彦都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卫士们三下五除二,便将闹事的人全部擒下。 闹事的人虽然会武功,可毕竟打着“善良无辜”的良民旗号,不好现在便与卫士们动手,只能憋憋屈屈地被绑起来,口中一刻也不停,说着程彦仗势欺人的话。 程彦理也未理,让卫士们封住他们的嘴。 卫士们听命而行,世界终于安静了。 为首的那个卫士,从刀疤脸上搜出来了地契和照身帖,双手捧给程彦。 程彦打开来看。 地契上了年头,纸张微微泛着黄,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照身帖是这个时代的身份证,上面有持有人的籍贯和画的大头相。 程彦看了看,照身帖上的大头相的确是刀疤脸,只是年代久远,当时的刀疤脸上还没有刀疤,气质也不是现在的凶光毕露,只是一个颇为强壮的普通男子罢了。 卫士们陆陆续续将其他人的照身帖搜了过来。 来的有二三十个人,其中有照身帖的,却刚过一半,另一半没有照身帖,在大夏便是黑户,可以当间谍奴隶处置。 程彦将地契与照身帖收了起来,让卫士们将这些人分别看押,有照身帖的好吃好喝伺候着,至于没有的,则将他们隔绝开来,饿他们几日,再威逼利诱一番,想来他们会有许多话要说。 卫士们将人带到山脚看管起来。 程彦道:“不是说还有一个老孙头吗?” 卫士指了指刀疤脸,道:“老孙头是他的义父,病了许多时日,下不了床,故而今日并没有过来。山的另一边他们搭建的有帐篷,老孙头在那里休息。” 程彦点头道:“他既然腿脚不便,那咱们便过去找他。” “对了,半夏忙完没?若忙完了,便跟我走一趟。” 半夏医术极其精湛,比起皇城里的御医也不逞多让,让她陪着去,兴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半夏将下了**散的酒菜一一分开,贴上了标签,道:“就来。” 说着,她去一旁洗漱一番,略整了整有些松散的鬓发,便跟上了程彦。 山路本不好走,但程彦决定在山上种红薯的那一日,为了方便上下山看红薯,便让人修了一条简单的小路,沿着这条小路去找孙老头,倒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守着孙老头的仍有四五十人。 看到这些人,程彦便明白了,为何漫山遍野的红薯,他们不过一两日,便尽数拔了去——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子,若做不了这些活儿,那才真的白长这么大个头了。 这些人并不知道刀疤脸被程彦抓了去,只以为山上颇大,刀疤脸走错了路,没有碰到程彦,程彦这才找上门来。 程彦说明来意,孙家人虽面色不善,但到底引着她去见老孙头。 老孙头的帐篷里充斥着苦涩的中药味,伺候他的人与刀疤脸如初一则,身上带有一股悍勇之气。 他们看上去虽然吓人,但对孙老头极其尊敬,又因孙老头病重,他们个个神色悲伤,说话也是刻意压了声音,生怕吵闹到了孙老头。 看来这个病得起不来床的孙老头,的确是这群人的首领。 程彦一路走,一路看。 老孙头见她进来帐篷,便往引枕上靠了靠。 他的动作太大,扯到了肺腑,便止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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