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道红薯,便用了番薯做悬赏。 李承瑛道:“哦,就是番薯。” “我见你对那东西上心得很,便找了多识广的老黄门,老黄门说,他一个小徒弟见过这个东西。” 程彦怀疑道:“哪个小徒弟?哪里的人?” 不是她不信任李承瑛,而是李承瑛这么多年就没做过靠谱的事情。 李承瑛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程彦,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瞧瞧,是不是你要找的劳什子番薯。” 程彦接过纸,纸上有着淡淡檀香,显然不是李承瑛这种纨绔子弟用来糊弄她的纸,打开一瞧,上面画的赫然就是她寻找多年的番薯。 这个时代的画风更为写意,画画之人许是怕她看不懂,将番薯画得极为写实,与后世的红薯没甚么两样。 程彦仿佛看到烤好的红薯在自己面前冒香气。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程彦便狠狠鄙视了自己的吃货本性。 红薯不受土壤不受天气限制,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丰收,这样一来,又能救活许多人。 她该高兴这个才是。 程彦连忙问道:“这是谁画的?他现在人在哪?” 李承瑛道:“人在三清殿,叫什么觉非。你到了三清殿,只管找觉非就是” 天家姓李,便追认了老子为祖先,宫里有敬奉老子的道场,名唤三清殿。 “绝非?” 这名字可真奇葩,绝非什么?绝非如此? 程彦心里腹诽着,点头应下。 李承瑛低头瞧着程彦折纸的欢喜模样,挠头问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该怎么谢我?” 程彦道:“你说吧,这次想问我拿多少钱。” 她就知道李承瑛没有这么好心,绕这么远的圈子,必然是有要事求她——不是跟人打架惹了祸,便是在外面吃酒赌了钱,自己钱还不上,便来找她打秋风。 若是这样还好办,她刚收了不少红封,兑换成银子,三五千总是有的。 程彦扣扣索索从袖子里取出还没暖热的红封,一阵心疼,道:“我只有三千,多了就没了。” “瞧你那财迷样。” 李承瑛嗤笑:“不要你的钱。” 说着还把自己收到的红封一股脑塞给程彦。 程彦看着红封,只觉得有些烫手——银子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该是多大的事? 宫斗?夺嫡? 李承瑛别是终于开了窍,看上了储君之位,想讨好她,让她帮他夺皇位吧? 程彦的心情开始复杂起来。 虽说她之前确实撺掇着母亲发动兵变,替舅舅夺了皇位,可并不代表着她热衷权力斗争,若不是她与母亲被废后谢元逼得走投无路,她才不会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去闹个你死我亡。 李承璋在感情上渣是渣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好皇帝,书中大夏在他的治理下恢复盛世,跋扈的世家与权臣消失不见。 她瞧不上李承璋的薄情寡义,但她还是很欣赏李承璋的治国能力的。 而李承瑛,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若真做了大夏天子,怕是会义无反顾飞奔在因享乐而亡国的昏君之路上。 她不能因为和李承瑛的关系好,便让李承瑛断送大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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