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 久病成医,长生在修道上没什么天赋,却习得了一好医术,不论制药还是用毒在月清派都是数一数二的,就连派的药师都比不上。 “你也不要太辛苦。”嵇清柏说,“松伶虽危险,为师也能护你周全。” 长生:“我知道师父修为高深,不惧妖魔,但我也不想拖师父的后腿。” 嵇清柏皱了皱眉,他脸上极少有表情,五官清濯,柳叶眸生得有股子禅意,长睫掩着看人时,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为师带着你不觉得拖后腿。”嵇清柏认真道,他伸出,揉了揉长生的头顶,“你是个好孩子。” 绝顶峰上的日子过的不紧不慢,长生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准备与嵇清柏一块儿下山去。 清晨露重,不少师兄师姐们来送行,嵇清柏因为性格关系,倒是少有人亲近。 长生与众人作别,跟在嵇清柏身后,走出山门,嵇清柏便招来了剑,抱着徒弟御剑下山。 山下有备好的马,嵇清柏选了两匹,扶着长生上去。 “我自己能行。”长生总觉得嵇清柏有些保护过头了,无奈道,“师父才是,别因顾虑我,展不开脚。” 嵇清柏翻身上马,淡淡道:“还没碰着妖魔,不碍事。” 两人策马奔了一天,傍晚才到松伶附近的驿站休憩。客栈人不多,前头有个茶棚,长生坐下,给嵇清柏烫干净茶杯。 结果才歇下没多久,就有两个散修提着剑走了进来。 嵇清柏眼都不错,长生却有些好奇,偷摸听着两人说话。 “那镇子明显不对。”其一人长着张马脸,说道,“谁知道里面那些人到底是死是活。” 另一个面露纠结,道:“那也不能随便绑了个小孩儿在那儿……太过残忍。” “那小孩儿也不是人。”马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武修干的事儿,我们还是不要参合的好。” 长生有些忍不住,凑上前主动搭话:“请问二位刚从松伶回来吗?” 马脸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湖绿色的清月袍心里就有了些数,拱了拱,客气道:“正是,这位少修是清月派的吧?” 长生回了一礼:“我们正要去松伶办事,想向二位打听打听。” 马脸忙说道:“打听算不上,我们就是路过,那地方……”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嵇清柏,斟酌道,“在下建议二位慎行,怕是不太妙啊。” 长生看了自己师父一眼,嵇清柏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吃茶,似乎对谁说话都不感兴,他喝完了两杯茶,留下铜板,起身道:“走吧。” 长生朝那两个散修一拱,追着嵇清柏的背影出了茶棚。 嵇清柏没说要去哪儿,长生也不好问,两人的马跑了一天脚程甚是疲累,响鼻都打得比平时要粗重,等到了松伶镇口时,马儿怎么催都不肯往前走了。 长生闻到了风里的血腥味。 嵇清柏下马,长生跟着,见师父要阻止,长生摇了摇头:“我带着‘迷梦’,师父让我去吧。” 嵇清柏眉头蹙起,见徒弟坚持,只得妥协道:“跟在我后面。” 长生点头,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嵇清柏只要不御剑,他还是跟得上的。 师徒两在接近镇口时看到了松伶镇的牌坊,天色已晚,圆月高悬,那牌匾上竟然绑着一人,远看不知是死是活。 长生被浓重的血味熏得甚至有些恶心,被绑得看身形似乎还是个孩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纵横交错着鞭痕洞眼。 嵇清柏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一跃,长生只看到一扇月影划过,牌匾上的绳索断成了两截,小孩儿头朝下地栽倒,被嵇清柏长臂一揽,抱在了怀里。 长生赶忙跑了过去。 嵇清柏面沉如水,轻轻拨开了小孩儿的额发,长生这才发现,那发上居然都是血,已经结成了一块,散出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