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住院?” 陈司诺头也不抬,“嗯”一声。 张愔愔问:“你没事吧?” 陈思诺依然应得冷淡。 她扔了句:“没事就好。” 陈司诺余光里发现她走开了,他稍微偏过头,鬼使神差喊住她,“张愔愔。” 张愔愔以为自己幻听,愣了一小会儿才回头,不确定地问道:“是你叫我?” 陈司诺反问:“你这样有意思么?” 张愔愔有些莫名,“什么意思啊?” 他说:“每天热脸贴冷屁股,有意思么?” 张愔愔听得怔住一刻,接着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座位。 有意思么? 有吧。 不然她为什么这么乐此不疲,不依不饶,跟个受虐狂一样?其实搞不好受虐的是陈司诺。而且没有每天好么? 她已经很久没有纠缠陈司诺了,要不是知道他前阵子在医院里过年,她可能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要找他说话。 补课期间,学校不设置晚自习。 张愔愔去了姑姑家吃晚饭,7点的时候她哥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她懒懒地回答:“在姑姑这儿,我还能上哪儿去?” 没多久,张昀生也过来,进了客厅见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和张愔愔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他招呼了声姑姑。 张从徕抬头看他一眼,冷冷淡淡地说:“厨房里有汤。” 说完就不再理他,还和侄女说笑。 张昀生把西装给脱了,保姆端着碗汤和一块热毛巾出来,先给他擦手,再给他递汤。 那日在病房里的争锋相对仿佛不存在,她的张牙舞爪和防备,在家里头也是不存在的,撇开某些事不计较,他们还是姑侄俩。 甚至高兴时,还能做回亲亲热热的一家人,有几分真心相待的一家人。 张昀生喝完汤,也坐了下来,问起姑姑近来的身体状况。 侄子主动示好,张从徕也是有问有答,说起话来却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能挨得几时是几时。” “姑姑!”张愔愔就不爱听这种死水一般的论调,“你还年轻,你得活到抱你的侄孙!” “哪个侄孙?”张从徕笑着问:“是你哥生,还是你给我生个侄孙?” “都可以。” 说起这个,张从徕作为长辈,还是没忍住要念叨两句:“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尧尧爱玩爱闹,你一向懂事,怎么也跟他一样?” 张昀生说道:“我尽量。” 说着张昱尧从外面回来,老远听见他那辆车的引擎声,停在了花园,他一进门见到一屋子人,笑道:“喝,今天这么整齐?” 张愔愔赶紧爬起来,一本正经地替姑姑质问:“今天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张昱尧忍不住要翻她白眼,但他高雅的情操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不雅观的举动,于是他挑挑眉,不搭理她。 他冲着张从徕说:“妈,我上楼洗个澡,一会儿下来陪你。” 张昱尧洗完澡下来,张愔愔和她哥刚回去,茶几上已经搁了一碗汤,他过去端起来喝了。 张从徕安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有空就去医院看看你爸,眼下这情况,指不定哪个时候,”她稍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