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张昀生伸手接了,从座位上起身,俊挺的身姿倒是和杨秘书十分般配,他自在言笑:“有句古话,上天有好生之德——” 引得旁边某部长家的公子一串哼笑。 张昀生又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今天张某当一回君子,成美人之美。” 他这话说得风流,难免要惹人醉心。 那公子哥听得一乐:“杨秘书,咱们张总当一回君子可不容易见,也少有对哪个女士给足面子的时候,你今天是人财两得。” 杨秘书面上有光,合不拢嘴,“张总风度不俗,我先干为敬。” 张昀生微微扬手,酒液尽数入喉。 就在这个当口,於棠忽然站起来,推动身后椅子,动静不小,引得四方注目。 有人唯恐不乱,“於助理这是吃醋了?” 张昀生喝完酒看了过去,不经意瞧见於棠旁边的男人,那男人脸上些许狼狈,却故作镇定。 於棠的脸由白转红,马上寻了个借口:“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真是吃醋了?”那人继续揶揄。 “张总在女人堆里一向吃得开,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女人?”另有人调侃。 於棠从包间里出来以后,拿手擦了擦大腿,刚才那男人油腻的触感让她反胃至极,她跑进洗手间,拿湿纸巾出来擦了一回。 接着她在洗手间里头待了一会儿,回想包间里那一幕幕,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刚才她的过激反应是不应该的。 要不是有人贪乐尽想着看戏,把她那一刻的表现引向“争风吃醋”这类风月话题,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丢了张昀生的脸面不说,就怕事后老板嫌她应对和变通能力太弱,把她给开了…… 於棠回到包间,酒席也差不多该散了。 被那事一激,她的酒意下去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出来的时候,杨其修还关心了一句:“於助理没事吧?” 於棠精神不济,勉强地摇摇头,“我还行。” 杨其修打量她一眼,“今晚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於棠应:“好。” 关助理去停车场开车过来,其余三个人站在酒店门口等,等了半天不见车的影子,杨其修啧一声,说:“关助理也没喝酒,我去看看。” 杨其修一离开,酒店门口就剩於棠和张昀生两个人。 夜风吹过,安静得怪异。 上下属之间,没理由让老板找话题,於棠想了想,打算趁这个时候跟张昀生道个歉,毕竟她最后那一刻的表现不算好。 不过在她开口前,张昀生倒是问了句:“你在陈经理身边待了两年?” 冷沉的嗓子传来,於棠不由打个激灵,刚才在车里和杨其修聊过的话题,他居然听进去了。 她说:“是,一毕业就跟在陈经理身边了。” 张昀生手里把玩一支烟,好似漫不经心,“陈经理对你不错。” 於棠愣着,一时之间没理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她正琢磨着该回点什么话,大概是喝糊涂了,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于是又想起要道歉。 “张总。” 张昀生手揣兜里,闻言一回头,就见她垂着脸,眼皮也敛着,眼珠子不安分地乱转,让人瞧不清全貌,他道:“看着我说话。” 於棠倏然一惊,赶紧挺胸迎上他的目光。 这一对视,她更紧张,下意识又垂下眼皮,“我……” 前头有车鸣笛,打断她的话。 杨其修在副驾的窗口探出脑袋来,说:“关助理大概是嗓子还没好,记错位置了。” 张昀生没等她继续,径自转身,慢慢步下石阶。 趁张昀生还没上车,关助理没好气地回了句:“嗓子不好跟记错位置有什么关系?” 杨其修胳膊肘搁在了窗沿上,似笑非笑,“我哪知道?你嗓子不好还记错了车位。” 关助理心想简直不可理喻,不愿再搭理。 杨其修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关助理看起来总是对我有诸多不满。” 关助理等张昀生绕过车头,才开口:“杨经理。” 杨其修笑盈盈地应:“诶?” 关助理:“好眼力。” 杨其修:“……” 同行四人,就於棠一个女性,自然是先送女士回家。 於棠报了个地址。 杨其修见今晚这位女士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勇猛,心里存了几分好印象,但这闷声不响一味蛮干的劲头,在后座那位爷眼里可不见得是优点。 车子平稳前行,车内安逸很能催眠,於棠依然端着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