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最终倒在了红酒瓶下,虽然人坐在椅子上乍一看没什么异样, 可那红扑扑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暴露了他并不太好的酒量。 红酒后劲儿大,苏然上楼拿了个充电宝的功夫, 岑衡已经趴下了。 “爸,要不我叫代驾给他送回去?” “行了, 就住这儿吧,大晚上的折腾什么?”蒋芝琳示意苏然将人扶上楼,“结婚证都领了。” 苏然站在原地没动,看看蒋芝琳, 又看看苏忠明。 苏忠明将杯里最后一口红酒喝完,起了身, “弄上去弄上去,半瓶红酒就这样了, 跟他老子一个样。” “爸……”苏然叫住了苏忠明,“您别忙着走啊, 劳驾您抬抬手, 帮我把人抬上去呗?” 岑衡再瘦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 苏然一个人可弄不动他。 苏忠明叹了口气,在一家三个女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岑衡旁边。 一把年纪了,女儿领证不告诉他, 女婿年纪轻轻没他能喝,喝醉了住下也就罢了,还要他给抬上楼。 苏忠明越想越不服气,连带着搬岑衡的手劲儿也大了不少。他一把掐着岑衡的胳膊,另一只手拽着他腰间的外套,两个男人紧紧依偎着上楼。 岑衡喝醉了十分老实安安静静的,他估计是以为扶自己的人是苏然,头还往苏忠明身上蹭。 苏然跟在两个人后面,低着头,前方画面简直是不敢看…… “放你房间还是客房?”苏忠明停下来问身后的苏然。 “放我那儿吧,客房床单被罩都没铺,被子也多久没晒了。”苏然上前一步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他不打呼?” “他不……”苏然下意识刚要回答,立刻察觉到不对,“他不打吧?打的话我就跟苏雨扬凑合一晚。” 一旁路过的苏雨扬瞟了苏然一眼,“我不跟你凑合,自己找的老公自己忍着。” 苏然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将醉成死猪的岑衡丢进了房间。 她的房间是一张两米的大床,两面靠墙,嘴里侧放了慢慢一排的毛绒玩具。 苏然把岑衡推到墙角和毛绒玩具靠着,又从衣橱里拿了一床干净被子。等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一点,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一样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醒了?”苏然坐在床边擦头发,“我还以为你挺能喝酒的。” 岑衡这长相就是那种千杯不醉的人,把一桌人喝趴下还要欠兮兮地说也没喝多少的那种。 岑衡抓了抓头发,他要是能喝至于每次出去抱着一瓶啤酒喝一宿吗? “你赶紧去洗个澡,我帮你去楼下摸套睡衣上来。”苏然将湿头发用干发帽包起来,开门下楼。 岑衡的行李还在车后备箱里,苏然哆哆嗦嗦地披了件羽绒服出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行李箱拿进来摊开在地上,将装着睡衣的无纺布袋子拿出来。 刚合上准备上楼,苏然翻了翻那个布袋子,里面好像没有内裤。 她又转身蹲下,翻了个放内衣裤的收纳袋出来。 啧,一个个叠得方方正正,深灰浅灰……中间居然混着条红色的? 还挺骚。 苏然拿着衣物上楼,一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白皙的男性躯体。 她立刻进屋将房间门反锁,把手里的东西一窝蜂丢在他面前,“穿,穿,穿上……” 岑衡看她这么激动觉得好笑,又不是没见过。 苏然双手捂着眼睛,食指和中指间张开一条缝看着他,“没想到岑教授喜欢穿红内裤喔……” “在商场买衣服人家送的。”岑衡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留下了,万一下个半个月暴雨什么的,好歹也能多一条备用。 “那你就挑了个红的?” “嗯,还有豹纹和斑马纹的……” “无法想象……”有点吓人。 岑衡换完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剩一个脑袋在外面看着苏然抹脸。 “你们家早上几点吃早饭?” “八点半?怎么,田螺教授要表现一下吗?” “嗯,今天用煲仔饭在叔叔心里种下的形象可能已经坍塌了。” 苏然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是,毕竟除了我妈还没人敢在我爸肩膀上蹭蹭。” 田螺教授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就起了,他端了牛奶和鸡蛋上楼让苏然吃完,马不停蹄地下楼去照看他的粥。 苏然坐在床上吃完早饭以后又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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