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队官兵,又找了些猎户,打算上山围剿那该死的狼群。他本人自是不敢随行,只在山下等待他们的消息。 现如今是大白天,这群狼白天从不出来,只在晚上神出鬼没的。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屋外杂草丛生,即便是清了许多遍,这些杂草的生命力还是顽强得很。蚊子多得四处乱飞,杨思义打了一只又一只,不多时,整个人就浑身起包包了。 怎么这么慢,他心里很是烦躁,然后又想起了白亦容,据说他搞出了什么架田和梯田,真的是闻所未闻。 叫人拿艾草将整间屋子熏一遍后,他才觉得好受一点。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时分,杨思义已经等得不耐烦,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有回信了。 原来早上一大早,猎户们就带着猎犬上山,猎犬对狼的气味可敏感得很。在猎犬的指路下,他们很快就摸到了狼窝。在那里,官兵猎户和狼群发生了一场激战。 几十个人对上二十来条的狼群,虽然不吃亏,然而却也没讨得着好。 有三个人被咬中喉咙毙命,猎犬损失了一条。 经过一番激战后,狼群被消灭了,这场胜利算是惨胜。 杨思义却顾不上那些尸体,他欣喜若狂的是狼群终于被灭了,不用担心这山开垦不下去,自己肯定不会输给白亦容。 官兵们就算没有死掉的,也全身满是伤,严重的一人甚至肚子都被破开,眼看着就快活不成了。 再看着脸露喜色的杨思义,官兵们全都敢怒不敢言,生怕被穿小鞋。在这悲伤的气氛中,杨思义这才意识到人们眼神的不善,便知自己失态了,忙收起那副忍不住快笑出来的表情,露出一副悲痛的神色。 “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为了大家,为了我大燕朝!”杨思义义正言辞道。 有人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杨思义见狼群被消灭了之后,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安抚这些人,然后就匆匆回去了。 人们望着杨思义远去的马车,全都不满地讨论起来了。 “这个杨大人,从没有将我们当作一回事!”有人咬牙切齿道。 更有人点头赞同:“早知道,我们当初就去找白大人,听说那个白大人,可是菩萨心肠,还承诺了赢得这场较量后,租子只收一点点。” 官兵们没有插嘴,也没有阻止,放任这些人发泄自己的不满。他们自己对杨思义都不满得很,真是恨不得甩他几巴掌。可惜,就是打死杨思义,他们的兄弟也救不回来了。 他们也听说过了另一座山大雾山官兵们的待遇了,白亦容偶尔会带点肉让那边的官兵开开荤。哪里像这个杨思义,小气抠门,还总是对他们颐气指使。 此时此刻,白亦容正在指挥下人们窖藏蔬菜,先在坑底铺满蔬菜,然后再铺上一层沙子,再然后铺上一层蔬菜,再铺沙子,依此类推。用的还是去年的窖藏法,这样子这些蔬菜可以度过一整个冬天。 谢秉章也跟着在身边,啧啧称奇道:“白弟,你这法子真的可行?” 白亦容说:“行不行,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要不要我送你一些蔬菜?”这些日子,正是白亦容名下土地佃户交租的日子,为了感谢白亦容,这些佃户还特地送来了许多新鲜的蔬菜,白亦容寻思着吃不完,便干脆先窖藏了。 谢秉章今天照样是过来给他上课的,四书五经白亦容都学得差不多了。他也很刻苦,每天都要读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白天坐马车去大雾山的时间里,他也会抱着诗书苦背。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他已经可以流畅地写出一篇诗赋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