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抬头,学一回那无意视线相撞的暧昧缱绻,哪知田亚为压根儿就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过视线,朝着自己身后探头探脑的张望。 讼睐也不气馁,含了三分气息,弱弱唤了声,“见过大将军。” 这边田亚为眉头皱起,这才算将视线收回放到讼睐身上,“怎的不见本将侄女?” 讼睐一时也是没有反应,“不知大将军侄女是哪一位?” “哎呦,瞅我这糊涂了,倒是忘了同你先交代。”寿山公一敲自己光洁的脑门儿,“丫头应当引得将你们汇在了一处的,此前你未曾见过那姑娘,应当不算难认,今日可见过了吧?” 今天见到的生面孔,只一个啊。 讼睐惊得一下子便呆愣了住。 “可想起了?”寿山公见讼睐这幅样子,也是不解,“没有同你的姐妹们玩到一起么?” 田亚为一听这话心中自然千万个不喜,当她寿山公之女多精贵,竟然还同罗敷玩不到一处,面色一凛,丢了茶杯便叫寿山公有些下不来台,“既然小姐瞧我侄女不上,我看今日也没什么好说了,将我侄女叫来,我二人出了寿山公府自然还有别处好逛。” 寿山公被激的眉心直跳,好容易才稳下来的祖宗,说撂挑子便撂了,“我这姑娘是个没眼色的,将军莫急,罗敷姑娘是府上贵客,万不会被怠慢。” 这边扭头又是急言令色,声音都拔了高度,越发将讼睐吓得抖作一团,“分不清个轻重,那罗敷姑娘可还在偏厅?” 讼睐抖得话也说不利索,“好——好像,叫丫头引着上后院去了。” “上后院?”田亚为似乎有所感应,弹跳起来质问着,“你们父女具都将我那侄女晾在一处,哪来的丫头领着她上后院的?” “是,是我三哥。”讼睐不自主哭出声来。 叫个陌生男子引着走了,想也知道不会得着什么好了。田亚为目呲欲裂,一字一字像是要将眼前二人剥皮抽筋的狠意,“你是想,叫你整个寿山公府陪葬不成?” 寿山公腿脚一软,喃喃挤出两句,“上,上后头看看去,这逆子。” “寿山公便待在此处——”田亚为冷静将他隔在此处,寿山公一时也是被慑住,竟也真就呆愣原地不敢动弹。腰间佩剑哗啦一响,叫他抽出握在手中,“小姐带路!” 兆睐平日里调戏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少,大多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情我愿半推半就。如今真要强迫佳人委身于他,一时心里也是胆怯。心里想的多了,手上动作便慢下来,罗敷挣了几下便挣脱开来,而后便是二人在地上你追我赶大半晌。罗敷想着小叔叔也该发现自己好久不曾出现了,咬牙强撑着同兆睐周旋。 心里默念着“小叔叔快来,小叔叔救我。” 念着念着便落下泪来。兆睐撸袖子逮她几下逮不到,站在地心喘起粗气,一边还同罗敷打起商量,“我不动,你也别动,咱们歇——歇会儿。” 罗敷急的直哭,哪里顾得上他说什么,向门那边扑了几次叫他拉回来,绝望几乎要灭了顶。 兆睐在里边忙乎,外头几个小厮凑在门缝儿上偷偷瞧。心道,这样的热闹倒是第一次见,动静这样大,若不是前院忙着给老夫人贺寿,还不得将一众宾朋都给招来上这儿看戏。 罗敷向外求了几声救,好话说尽叫他们上前院报给自己小叔叔个信,定会重重有赏,可那几个小厮叫兆睐一喝只管乖乖站在门口看门,立的同那大门前的石狮子有的一拼。 这边田亚为剑指讼睐,她在前头略微走的慢些,剑间寒气便透过衣料直向她身上招呼。讼睐简直气都不敢大喘,抄近路将田亚为带到了地方,便看到哥哥身边最得力的几个下人正围着门口玩笑。 罗敷在屋中叫喊,听在田亚为心中简直锤伤了他的脏器,他珍之重之,伸手都怕刮花了她皮肤的,如此爱重的小姑娘,竟然被个男子欺辱,屋外还围着一众不作为的下贱奴才。 那班小厮开着玩笑,叫罗敷叫的小声些,莫将他小叔叔真的招来,给这位大将军丢人。 田亚为听到这里哪还控制的住,剑起剑落要了二人狗命。讼睐叫那枉死二人脖间的血,浇了一头一脸,这变故发生实在太快,顿时吓得发不出声来昏死了过去。 屋门大开,兆睐一下子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手底下小姑娘滑的泥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