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 少年身旁估计站着的是这东西的卖家,见有人有兴趣,毫不迟疑的将东西递了过来。 “这位小公子瞧着面生,断东西不知可准,你给咱们小东家瞧瞧这东西可真?” 罗敷先不答话,打眼扫了那东西一眼,也不过一刹,“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东西的主人听了很是高兴,“小东家瞧,这一位也是个懂行的,说这东西真的不能再真呢,咱这买卖有的做。” 那少年眸色一沉,不复刚才的激动神色,有些凛然的味道,“你这人来的莫名,难不成是他请来的托?” 罗敷连连摆手,表示不认识一旁这位先生。 “你不认识他,又说这东西是真的,何不买回去……” “我不单不会买,还得劝您也别买。”罗敷打断少年的话,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话一出,那柜台上的年轻人也不再忙乎,抬头向罗敷这边望了过来。只间眼前那小公子俏生生的模样,与自家侄子差不多的年纪,明显更单薄了些。整个人娇娇小小的,一说话牵起两边小小的两只梨涡,鹅蛋小脸上嵌着一对杏眼,那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闪起来搔的人心头痒痒。惯是见足了美人的锐王,也不曾见过这般标志的孩子。 可惜,是个男孩儿,若是托生女胎今后得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罗敷这边可不知柜台上的年轻人心理活动这般丰富,她这话一出,那卖家不乐意了。 “合着逗我玩儿呢?又说是真的,又说不能买,这东西干干净净裱起来挂在家里多有面儿!” “买一幅挽联回去裱起来,怕我无福消受这面子呢。”罗敷轻哼一声。 少年将那东西又细细看了一遍,一个“奠”字差点吓的他晕过去,幸好幸好,若是又给二叔赔了买卖,他爹估计这辈子不会让他入这行了。 柜台后头的年轻人乐了,他家这小侄子又一回断走了眼。不过没赔钱,锐王心里已经很是满足了。 卖东西那人见讨不到便宜,灰溜溜拿着东西走了。 少年这下子有兴趣跟罗敷攀谈一番了,“哎,你叫什么名儿啊,也是有东西卖么?” 罗敷果断摇了摇脑袋,“我找人。” “找谁?” “我小叔叔,田亚为。” 锐王自柜台后绕了出来,在一旁的铜盆里洗了洗手,随意拿起桌上一块儿巾子擦了起来。 “田亚为还有个侄子啊,那家里不是没人了么?”锐王一边擦手一边随意问道。 “我不姓田,我姓秦。”罗敷歪了歪脑袋,这下子算是看清锐王模样了。猜想果真不错,确实是个出色的男子。 “哦——秦家人。”他这语调拖得颇长,语气里的意味让罗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叔叔临走忘记了东西,我来送还给他。”罗敷低着头,想是这掌柜估计以为自己缠着小叔叔讨便宜来了。 “你来错了地方,田亚为可不在我这里,这老街上数他‘不离珠’的掌柜最难请,我跟他照面打的一只手掌数得上。” 难道自己看错了不成,正打算告辞,听见门口有人颇意外的说了句,“你怎么在这儿?” 罗敷一扭头,见田亚为在门外站着,又惊又喜的看着她这身打扮。 “田掌柜家侄子认错了门儿,跑到了‘知不足斋’找叔叔了,你给领回去吧。”锐王调侃一句,走过来摸了摸自家侄子的脑袋,“你瞅瞅人家,你学了这么久断个东西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田亚为不知罗敷在这儿经历了什么,听锐王说话也是一阵糊涂,索性伸手将罗敷牵了过来,准备离开。 少年见罗敷要走,又问了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我叫文彦舜。” “小鼎,我叫小鼎。”罗敷找到自家小叔,开心不已的回复。 “小鼎?”锐王舌尖滑过这两个音节,真是个有趣儿的孩子。 田亚为没带罗敷上“不离珠”,反倒从‘知不足斋’一旁的小巷绕了过去,穿到后面远离了老街,才安静了几分。想必刚刚自己看花了眼,小叔叔压根没进“知不足斋”里头去。 田亚为带着罗敷来到一间小院。说是小院一点儿不假,左右两间房,院子里还晒着被褥衣服,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不像单身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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