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穗,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不该不争不抢,凡是挡了她路的,她应该早早除去,薛华棣如是想着,将薛成的亲笔信递给了昌王。 这封信并未封口,昌王三两下看了,面上挣扎一阵,眼中露出狠戾之色,“阿棣,让岳丈放手去做,孤心里只有感激,将来绝不会以此怪罪岳丈。” 薛华棣看过信,知道上面的内容,听到昌王一口一个岳丈,羞涩的低了头,他们尚未成亲,昌王称呼岳丈,表明了他的态度。 “绪郎,我信你。”薛华棣低头娇羞的笑。 昌王心头一热,将她抱在怀里,虽然她脸涂的黄黄的,十分颜色去了五成,昌王一点都不嫌弃。以往的阿棣仙女一样,他喜爱之余又有些惶恐,现在的阿棣,让他再无惶恐,只有满腔喜爱。 “阿棣,你放心,将来我为帝,以皇后之礼迎你入宫,六宫虚掷,只有你一人。”昌王发着誓言。 “绪郎,我等着。”薛华棣希望这一日早点到来,等她登上后位,所有欺辱过她的她都不会放过,尤其是薛妍穗。 薛华棣怀着美好的梦想离开昌王府,带着一个护从遮遮掩掩的回了薛府。 …… 四日后,两匹毛色油亮的骏马拉着一辆马车,从城外一路狂奔进城。守城门的兵士欲拦,见驾车之人亮出腰牌,立即闪开,放马车进城。 “怎未拦?”站在后面的兵士没看到腰牌,问道。 “宫里的腰牌,”放行的兵士吸口气,“拉车的马膘肥体壮,我隐隐瞧见印着驿字,应当是驿站的上等马,这阵势,谁知道车里是哪方神圣,拦不得。” 守门兵士议论的马车,驾车的人技艺高超,很快到了一处宅邸。 “秦医令,请下车吧。” 马车里,太医令秦幕靠着车壁仰坐,引以为傲的长髯乱糟糟的,面色青白,扶着驾车人的胳膊下了车,脚步像是醉汉似的晃了几晃。 昼夜不停,一路狂奔,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折磨成这个样子,驾车的暗卫颇不自在。他本意要一路进宫,赶路折腾的一身老骨头快散了架也没出一句怨言的秦医令坚决不肯。 “多日未洗漱,蓬头垢面,衣衫发馊,如此模样,绝不能出现在陛下面前。” 秦医令执拗起来,暗卫只得妥协。 “还请医令快点洗漱,陛下连下谕令催医令回京,十万火急。” 秦医令心里有数,他南下南蛮,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其实并未抱太大希望,陛下亦是如此。临行前,陛下还给了他一道口谕,若途中得到山陵崩的消息,不必再回京,在南边寻一处深山野寺庇身。 而陛下却命暗卫急催他回京,他试探几句,暗卫不知陛下有疾,太医令秦幕大喜过望,难道陛下寻得了能起死回生的名医,怪疾得医?有了猜测,秦幕恨不得插翅回京。狂奔回了京,进宫晚上片刻却是无碍。 太医令秦幕从头到脚涮洗干净,进宫时,日已西斜。 “陛下,太医令秦幕求见。” 皇帝一听,扔掉手里的书卷,步履如风,竟是亲自去迎。 “陛下!”秦幕虽已有猜测,亲眼见了皇帝,见他气色大好,激动得连连捋长髯,手劲没拿捏好,大了,拽掉好几根胡须。 见秦幕伸出手,摆出搭脉的架势,韩道辉不动声色的拦了拦,秦幕醒过神,手生硬的扭回,捋上了胡须。 “陛下,外面风大,进书房说话吧。” 进了书房,皇帝曲肘支在案上,秦幕伸指搭上皇帝脉搏,韩道辉托着脉枕走回来,就将秦医令已诊上脉,陛下浑然不觉没有垫脉枕,默默的将脉枕塞进了医箱。 秦幕左、右手各诊一刻钟,喜不自胜,又困惑不解,一个劲的捋胡须,“大幸,大幸,奇哉,奇哉。” “陛下,不知为陛下医病的是何方高医,下的方子臣可否看看?” 皇帝笑着摇头,“没有高医。” 秦幕拽下一把胡须,眼睛大睁,颇显滑稽,“什么?” 皇帝笑而不答了。 秦幕手舞足蹈,一身仙风道骨之气几乎荡然无存,“天佑,天佑吾朝。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等了片刻,皇帝轻咳声打断不停转圈的秦幕,“秦卿,朕的气血是否已足?” “足了,足了。”秦幕随口应道。 皇帝轻笑出声。 韩道辉亲自将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