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好像错了,可糖宝不知道错在哪里?” 听完唐糖的话,墨徇的看着她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几分。 他心下微微一叹,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糖宝。”墨徇久违地叫出唐糖年幼时的昵称,“先随师兄下来。” 牵着唐糖的小手,墨徇带着她步下城墙。 一边走,他一边语重心长地直言道:“你没错,敛月门之事,你做得很好。只是你得明白,有时候一场战争,并无关对错,只是人心不足罢了。” 严格来说,虽然这场战争明面上是敛月门所一手挑起的,但敛月门其实在只能算是一个□□的存在。 高岐的不臣之心古来有之,只要贪婪一日未被满足,他们对于大昌的觊觎就从不会停止。 故而即便没有敛月门的存在,高岐的叛乱,也迟早会发生,只是有了敛月门之后,这场必来的战争被提前了而已。 而事到如今,大昌在损失了那么大之后,对高岐的仇恨也已然入骨。 高岐不灭国,不足以平息大昌的怒火。 所以哪怕敛月门已然消失于世上,这一场战争,在未彻底分出胜负之前,也绝对不会停止! 不仅身为修士的唐糖等人无法阻止,就连身为大昌帝王的周恒颖,也无力制止。 因为,大昌那些死去的亡魂需要仇人鲜血的祭奠才能安息,那数座死城需要仇人的灭亡才能得以超生。 所以,谁都阻止不了这场战争! “糖宝,宗主在允许你前来之事,可有什么话语交代于你。” “有,师尊说,要糖宝保持初心,谨守本心。” “那糖宝就好好将你的‘心’给守好,世俗间的一切红尘俗世,可以作为你的练心之所,但练心之后,你还需记得,你是一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修士,这些红尘之事,本就与你无关,故而无需执着,无需沉溺,随缘即可。” 随缘……即可。 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墨徇的最后一句话语,唐糖突然停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 “我好像……懂了。” 唐糖双眼渐渐失神,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去,对于外界的感知如同被一层无形的薄膜给阻隔开了一般,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讶异地发觉唐糖居然进入了顿悟之中,墨徇左右看看,他们还在城墙之上,只是从墙头走到了墙尾,如今正准备下楼梯,结果唐糖就这么在半路顿悟了。 顿悟之人不能被打扰,否则容易前功尽弃,严重的还会导致内息混乱,修为跌落。 故而在一发现唐糖突然顿悟,墨徇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其周围布下层层阵法禁制,禁止他人靠近。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守在唐糖身边,为她护法。 一场顿悟,直接从日升到日落再到日升,才终于结束。 从那种玄妙的境况中渐渐脱身而出,唐糖感觉自己仿佛狠狠地睡了三天三夜,不仅身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休息放松,连精神也是一阵清明,神清气爽! 动动手脚,伸伸懒腰,全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等做完全套动作,唐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 她呆呆地转头望去,就见墨徇正盘腿端坐于自己身侧不远处,正双目幽幽地盯着自己。 “早呀师兄。”唐糖冲着墨徇挥挥小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