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利用木梯上船的客人们均有秩序地排成长长一列, 一位位有序地登船。 当然, 这条木梯仅供那些还未能学会御剑飞行的练气修士使用。 一般筑基以上的修士,均可自己御剑登船,再从甲板上的执事弟子处凭船票领取属于自己的船牌。 那船牌是客人们的上船凭证, 上头清晰地写了每个人从什么地点上船, 又该从何处下船, 且还写明了客人们各自在云舟之上的房间号,以免混淆。 若无船牌,不仅客人会在后期执事弟子们的查牌中被赶下云舟, 他们在云舟之上, 也无法进入任何一个船舱,只能在甲板上游荡。 唐糖正在这些等待着领取船牌的队伍中, 只是她排的队伍与其他外宗或散修客人是不一样的,这是内部弟子通道。 自家宗门弟子无需排查太多,只要有弟子身份令牌即可,所以队伍前进地很快, 下一位就轮到了唐糖。 “劳烦将弟子令牌出示一下。” 端坐于柜台之后的弟子正低头刷刷地写着什么,察觉到前头来了个新的人,他头也不抬地道。 这柜台有点高,对于恢复原本样貌,没在鞋子里垫东西的唐糖很不友好。 她几乎是一手扒着柜台,双脚尽力垫高,再伸长了另一只手,才勉强将自己的弟子令牌递到了那位执事弟子面前:“给。” 随手接过唐糖的弟子令牌,那执事弟子低头一瞧。 “啪嗒!”他手中的笔突然掉了,淡色的墨,晕染了洁白的纸张。 “唐唐…唐师叔祖!” 差点没被吓到失声的执事弟子猛地抬起头,见到那近在咫尺的熟悉容貌,险些没失态地跌到椅子下去。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被这位执事弟子有趣的反应给逗笑了,唐糖开玩笑一般地道。 “不不不,是弟子失态了,还望师叔祖莫怪。”那位执事弟子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他一边不好意思地冲着唐糖笑笑,一边快速地用唐糖的弟子令牌完成登记,再将弄好的船牌交到唐糖手中,“唐师叔祖,这是您的船牌。” “多谢。”唐糖接过船牌,对着这位明明同为筑基弟子,甚至修为还比自己高一小阶,却叫着自己‘师叔祖’的执事弟子有礼地道谢。 没办法,谁叫她师尊的辈分高呢?连带着唐糖的辈分也跟着水涨船高。 其他世界是如何论辈分的唐糖不知,单指他们玉封界内,同宗的弟子之间,辈分一般遵从其师尊那边,延续而下。 所以师尊辈分高的弟子在宗门内的辈分自然而然地也跟着涨高,其他辈分低的弟子见了他,不论修为比其高或低,都得按辈分对其尊称,否则就是对那位弟子的师尊不敬,这可是很严重的事。 至于对外,就一切凭修为高低论处。 修为高的是前辈,修为低的是晚辈,完全不论年龄,就这么简单粗暴。 当然,在不算修为的情况下,对年长者礼待或对年幼者友好,这就是属于个人素养问题了。 拿了船牌,唐糖就熟门熟路地往船舱内部摸索。 凌云剑宗的统一制式云舟虽有大小之分,但内里的分布却大差不离,都是差不多的。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宗门弟子的房间,一般都会被安排在景色最好的甲板上的楼层里。 而最高两层分别是云舟的核心控制区与云舟之上的执事弟子们休息的地方,所以唐糖的房间应该会被安排在一至三层之间。 “我看看,三零五,那应该在三楼。”沿着楼梯往三楼走去,在抵达三层之后没走几步,就找到了写着三零五的门。 门口处有个与船牌大小相近的凹槽,唐糖直接将船牌按进去,门就开了。 小小的一间舱室,里头只简单地摆放了一张小床与一套桌椅,给唐糖提供了一小方还算舒适的休息环境。 这舱室里还有个挺大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令人看到外面的世界,欣赏天际的风景,这可是底下的船舱所没有的待遇。 唐糖刚在床边坐下没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她也没动,只稍微挥挥手,舱门就自动打开,露出外头之人的模样。 那是一位穿着杂役弟子服饰,手中端着个托盘的年轻女修。 “弟子见过唐师叔祖,此为云舟上所配灵食,弟子特地为师叔祖送来。” 那位女弟子对于舱门自动打开的情况表现良好,一脸淡定地冲着唐糖屈膝行礼。 她手里还端着东西,没法敛手,只能屈屈膝,权当全了礼数。 “嗯。”唐糖回应一声,她有点累了,不太像多说话。 见此,这位女弟子也识趣,在请示了唐糖之后,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再次行礼告退,临走前还言明唐糖吃完东西放在桌上即可,她晚点会来收走。 等人走后,唐糖看了一眼那托盘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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